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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浴桶旁，雙手按在皇上的肩膀上，輕輕地給他按摩。

皇上睜開眼睛，苦笑了一下：“快去躺著，朕捨不得你這樣。朕不會殺他的。”他頓了頓：“我不會給你恨我的理由。”

慧心被人看穿了心思，一時有點尷尬，臉紅了。皇上閉上眼睛，拿她放在他肩頭的小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臉：“只要你在朕身邊就好。”

陰謀　（4）

第二天一下朝，皇上就親自來到廷尉府，檢視凌寒楓的案子。廷尉當然不會傻到因他私通皇妃而治他的罪。他擅離職守、私自回京就是死罪，凌寒楓並沒有申辯，供認不諱。

皇上讓人把凌寒楓帶上來，就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廷尉想想也是，情敵之間肯定有很多私密話，連忙就要帶領所有的人都退下。可是他又有些猶豫，凌寒楓素有“第一劍”之稱，萬一言語不和，動起手來，皇上在廷尉府出了事，他可是難辭其咎。皇上好像讀懂他的心思：“朕不會有事的，退下吧。”廷尉這才施禮退下。

凌寒楓戴著手銬腳鐐，跪在地上。慕容毓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一言不發。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是這個人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他對自己說。他可以依仗皇上的身份，名正言順地讓他從此消失，可是他也知道，拋開這個身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站起來吧。”皇上緩緩道。

“謝皇上。”凌寒楓慢慢地站起來，階下囚的身份絲毫沒有損傷他的英雄氣概，英俊的臉上滿是淡定從容。皇上暗暗稱讚：“難怪慧兒會對他心心念念。”

“凌寒楓，你知道朕為什麼會派你去東北邊疆嗎？”

“罪臣明白。罪臣辜負了皇上的重託。”

“明白？”皇上冷笑：“說說看。”

“東部有許多將士是罪臣父親的舊部，老父年邁體衰，萬歲體諒，就讓罪臣代父出征。”

“你也知道朕是體諒你父親，為什麼還冒著殺頭之罪回來？”

“回皇上，罪臣收到了一封信，不得不回。”

“雖是副將，你也是帶兵之人，就沒想到有詐？”

凌寒楓瞟了皇上一眼，面無表情：“因為信中提到的很多事使罪臣不得不信。”

皇上冷哼一聲：“自己想想吧，你的那塊寶貝方巾都有誰知道？”他頓了頓，又道：“凌將軍此次是收到朕的密令才匆匆趕回京城的，事情既然已經辦完，就馬上回營地吧。希望你最終不要辜負朕的期望。”

凌寒楓跪地謝恩：“臣定當萬死不辭。”

皇上親自給他開了鎖，他臨要出門，又回頭看著皇上，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皇上卻搶先道：“她很好，懷了朕的龍子。”

凌寒楓垂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他施了一禮，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皇上離開廷尉府就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喝著茶，慢悠悠地說：“發生了這麼多事，哀家還能安嗎？敢安嗎？”

皇上忙問：“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就說：“哀家還有開口的權利嗎？”

皇上忙跪下：“母后這話要折殺孩兒。”

太后就說：“這個淑妃娘娘可以不遵守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