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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它？難道不怕被爆出來嗎？”

“機緣巧合。”

額。。。

敢不敢多說幾個字（⊙o⊙）…

陳夕接著又問：“是因為你對這部電影有著特殊的感情嗎？還是有著讓你不能忘懷的人？所以你寧可冒著寧靜生活被打亂的風險也要拍？”

儘管很黑，她依然感受到了路遠的情緒波動，他的呼吸變重了。

她戳中了。

可是路遠到底久經沙場，他很快恢復常態。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怎麼，覺得當演員無望，又想回去當娛記？”

陳夕啞然，這人的心真是銅牆鐵壁做的？

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她沒有回頭路。

她趁著自己還有勇氣，一口氣丟擲了自己心中的疑問：“是因為梁辰嗎？盧氏這個角色當年是她演的，可是今天海選只選盧氏，是因為她是嗎？她對你來說是不同的？既然這樣當年你為什麼眼睜睜看著她死？是因為無能為力還是像傳聞中說的一樣，愛情也好，友情也罷，關鍵時刻還是自己最重要，她再好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她的話猶如機關槍一般，絲毫沒有給路遠喘氣的機會。

黑夜裡，她擲地有聲，步步緊逼，而路遠就像是深水中快要窒息的人一般，他閉上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沉默，長久的沉默。

路遠的眼睛慢慢睜開，低低地吐出一句話：“夜深了，先睡吧！”

他慢慢起身，上樓去了。

陳夕坐著沒動，剛才路遠的眼睛閃閃發亮。

像是寒夜裡的星光。

她沒有看錯，那是淚水，他哭了！

為什麼？她說的話讓他想起往事，覺得內疚？

還是，他覺得委屈？

陳夕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委屈這個詞，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路遠或許不是她想的那樣。

是什麼讓她這麼想？或許是他無聲的沉默，或許是他閃閃發亮卻又純潔無暇的眼睛。

是的，路遠有一雙清澈閃亮的眼睛。

當年就人人稱道。

可是，時至今日，歷盡人事，他的眼神依然清澈無暇，有時迷惘有時冷寂，可細看來，有時又像一個純真的孩子。

******

陳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她躺在床上很疑惑。自己什麼時候上來睡覺的？

她下樓的時候，路遠已經在沙發上了。

他正在看電腦。

她很好奇，什麼東西值得大早上起來看？

可是很快她就聽到了聲音。。。

是她最後一場比賽的影片。

他似乎看得很認真，偶爾還暫停一下回看。

看到她下來，他抬起頭，眼中已經沒有了昨夜的痛楚和無奈。

陳夕愣住，上次也是這樣，早上醒來好像昨夜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這是強大的癒合能力？

獨居多年，已經是金剛心？

又或者，這是他掩藏自己的一種方式。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面對。

路遠看向她：“有人跟我說，覺得你很像當年的梁辰，你覺得呢？”

“其他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是梁辰，我不會走向那條路。”

她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何用意，但是她已經懶得去揣測，索性隨性而答。

不過這話她倒是出自真心，無論發生任何事，她絕不會結束自己的生命，那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哦，那你會怎樣？”

“梁辰當年受盡委屈，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下走投無路才選擇死亡，然而要是我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