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第2/3 頁)
重逢,或許是某些人的刻意為之?”
祝長風的下一句話,卻是對著封徵雪的。
他的咬字清晰,以至於在場所有人,都無法裝作聽不懂。
“十三年前,我確實睡過你。”
一錘定音。
封徵雪眸光微微垂下,沉默閉上了眼睛。
十三年前。
封徵雪還只是個大四的大學生,像絕大多數大學生一樣,都是靠著家裡才有生活費,才有錢讀大學,封徵雪也不例外。
封徵雪也有家,但由於父母走得很早,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的家便是師父給的。
衣食住行、上學學費、休閒娛樂,所有的一切都是師父供的,但那一年的秋天,要交學雜費時,恩師卻遲遲沒有將錢打來了。
封徵雪很少問師父要錢,因為他的生活費有獎學金,花費開銷也不大,平日裡的生活完全夠用,可是像一年的學雜費這種專案,對於一個不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來說,卻著實還是一個大頭,在以往的每一年,師父都會在八月底的某一天,拖熟人給他送錢過來。
而且即便看診出診再忙,師父也會與他約定好時間,把電話打到他們學校小賣部的固話上來,橫豎左右問封徵雪一些問題:“生活好不好呀?”、“錢還夠不夠呀?”、“學習上有沒有什麼困難?”、“下次放假回家嗎?”
然而那一年……師父的電話和錢款,都遲遲沒有到來,甚至晚到教導員都催了。
當封徵雪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時,終於有同學將一張報紙遞給他,指著那社會新聞上的某板塊,一臉悲痛地說:“阿雪,你看看,這醫鬧也太過分了。”
然而可笑的是,具體的細節封徵雪甚至無法記清,世界坍塌的那一年。
恩師慘死的訊息,幾乎一度將封徵雪擊潰,直到飛回西安親手將師父的骨灰下葬,封徵雪也都是愣的。
怎麼會這樣?
短短五個字,封徵雪問了蒼天無數遍。
他在人生中最無助無力的年紀,一遍又一遍地接受著恩師慘死的事實,然而為什麼呢?師父明明是個行善積德的人,也從小教他做行善積德的事,可這難道就是他行善積德、碌碌一生,換
來的結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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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一天,封徵雪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走出那23點關門的自習室,回宿舍放回書包後,將自己的醫大學生證放進口袋,向某個小巷裡的三流酒吧老闆出示了自己“證明成年”的學生證,封徵雪去吧檯點了幾杯酒,因為封徵雪聽人說,這東西可以消愁。
推杯換盞、紙醉金迷之間,一些小藥丸被某些別有心思的顧客,悄悄投進了酒杯裡,幾個人高馬大的“學長”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湧了出來,沒說幾句話,就要封徵雪跟他們走。
封徵雪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的肢體已然痠軟,可意識尚處於清醒,是以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自己大約是被下了那種全身會肌無力的藥。
“走唄,小美人一個人喝酒多寂寞?不如跟哥哥們回去喝杯?”
一個文著大花臂的男人,身上不知是抹了古龍水還是一層油,話音未落,就要上來搭封徵雪的腰,另一個光頭的髒手也順著他的大腿根摸去。
封徵雪原本還有一些酒勁兒,但在那種情形下,只覺自己已然完全清醒了。
只見酒吧劣質的紅綠舞燈下,封徵雪冷白的肌膚像是被火灼化的冰,而那雙清矜冷傲的眉眼中,甚至蒙上了一層無望的悲色。
起碼在那一刻,封徵雪確定,自己連反抗的心力都消耗殆盡。
這個世界是已經爛透了麼?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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