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3 頁)

寂夜一股涼風吹過，百通客棧吱呀的晃了幾晃，再無聲息……

&ldo;他走了?&rdo;尚千水在高止棄身後探頭，望向空寂一片的漆黑。

&ldo;嗯，他吃了我一劍。&rdo;借著微弱的燈光，高止棄瞥過筷子端上一抹淡淡的血跡，暗自思索……

&ldo;止棄?&rdo;尚千水輕輕喚了聲。

&ldo;嗯?&rdo;轉過頭，對上一雙熠熠閃動的水靈眼睛，高止棄腦後冒了把汗，&ldo;你怎麼了，千水?&rdo;

&ldo;止棄，你剛才好厲害啊，是怎麼做到的?還有，你說那個影和實的，是什麼意思?&rdo;緩過緊張的氣氛後，尚千水終於按捺不住，滿懷好奇地追問起來。

&ldo;很厲害嗎?&rdo;

&ldo;嗯，像個武林大俠一樣厲害!&rdo;

高止棄聽了不禁搖頭，沒忍住伸手撩過他臉頰兩邊的垂髮，低嘆，&ldo;無影無劍，幻化萬千，這部移影九劍確實是很厲害的劍法……&rdo;漸漸地，他話中滲進了絲無奈與苦澀，&ldo;可惜我現在只剩一成，無法再將其施展極致了……&rdo;

像許多人一樣，他高止棄也有不願提及的往事，不願揭示的傷疤。任旁人如何熱嘲冷諷的拿這個當笑柄，他都不予理會，昂首自行。但就此時此刻，在尚千水面前，他坦然流露出了一份落寞……

尚千水搖搖頭，對他笑，&ldo;我也看不懂劍法，只是覺得，止棄你很厲害!&rdo;

&ldo;千水……&rdo;

&ldo;我意思……不是那個影劍的什麼，是止棄你，你很厲害!&rdo;

天真單純的尚少主不會說話，但說出的，一定是他真心的話。

&ldo;謝謝你。&rdo;這一聲，輕得連高止棄自己都不聽。

尚千水自然也沒有聽見，他笑道，&ldo;說來奇怪，我突然想起，之前好像也見過這種劍法，和止棄你用的一樣……不對，好像也不一樣，不過又好像是一樣……&rdo;

這話越說越迷，尚千水覺得自己好像在胡言亂語似的，便不再說下去了。

&ldo;你見過用這種劍法的人了?!&rdo;高止棄暗地吃驚。

在此之前，尚千水一直生活在尚水宮，只有偶然機會去薔薇樓，怎可能知道移影九劍的事情?!但他絕不會對自己撒謊的……

&ldo;我，我……&rdo;尚千水驀地緊張起來，他只是直覺自己見過，僅憑印象說出的，沒想到高止棄會突然對此認真。

&ldo;只是隨便一問，別多想。&rdo;高止棄沒想逼他，緩下語氣，捧過手中的碗，&ldo;千水也厲害。&rdo;

&ldo;我?!&rdo;尚千水指著自己。

碗中之水依然澄清無瀾，高止棄看得輕嘆，&ldo;真神奇，世間竟然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rdo;

尚千水身肩一顫，低頭抱緊永凝珠，&ldo;是……&rdo;

&ldo;是止水心法嗎?&rdo;

當說到這個時，尚千水額間已溢位細汗，彷彿在自抑著什麼，十分難受。

&ldo;千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