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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孤涼的狀況一清二白，想來他那長生鏢局也快揭不開鍋了，卻也肯掏錢買酒來陪自己解愁，高止棄在感動之餘，不掩內心的流露出鬱悶之情……

&ldo;這是水!&rdo;完全嘗不出酒味!

&ldo;是酒!&rdo;是他用了最後十個銅板換來的&l;酒&r;!

&ldo;是水!&rdo;高止棄強調事實。

&ldo;摻多了水的酒!&rdo;林孤涼勉退一步。

&ldo;摻了點酒的水!&rdo;高止棄得寸進尺。

從小到大，他們之間說話從不需要拘禮客氣，而且越損越好。

&ldo;水就水!喝你的水去!&rdo;林孤涼不耐，仰頭灌下一肚子水。對，跟高止棄這種人品不堪的傢伙就不需要夥拘禮客氣，還對他越損越好!

&ldo;水……&rdo;一字入心，高止棄洩了氣似的，垂下頭，喃喃唸著這一字。

黎明的光極暗，風極冷，酒罈中的水極寒，高止棄楞地望進壇口裡，晃蕩在那水面上的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林孤涼瞧見他失魂落魄的沮喪模樣，嘆聲，&ldo;節哀順變……&rdo;

&ldo;人還沒死!&rdo;高止棄沖他一拳!

林孤涼不閃不避，反正於他不痛不癢，&ldo;你說，一個人全身冰冷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了呼吸也止了脈搏，那叫什麼?&rdo;

&ldo;沒活過來!&rdo;高止棄修正言辭。

林孤涼蹙眉深思，&ldo;自古都說人死不能復生，而他竟然是個千古例外!&rdo;

高止棄撇嘴，一舉將酒罈裡的水灌了大半，&ldo;自古不也說有志者事竟成嗎，那我們都是千古例外!&rdo;

&ldo;咳，凡事都有例外……&rdo;林孤涼一掌拍在他肩膀。

高止棄的肩膀，痛!

&ldo;這也太奇怪了，不是嗎……&rdo;高止棄突然歪起頭，神情憂鬱苦惱，&ldo;其實只是一件事情，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rdo;

&ldo;嗯，的確很奇怪，很簡單。&rdo;林孤涼附和著他道。

&ldo;我去找他見面，相互打過招呼，說好要打架的，結果他暈了又暈，我只能等了又等，還陪他做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甚至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rdo;高止棄仰頭，繼續給自己灌水，&ldo;我拼命地努力，就是為了跟他打場架……但到頭來想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跟他發生了什麼?!&rdo;

這水裡摻的酒少得可憐，根本醉不了人，奈何高止棄這話說得顛三倒四，模糊不清，聽著像真醉了一樣……

&ldo;可不是麼，你看我當鏢啊，&rdo;林孤涼也灌了一口水，奉陪道，&ldo;其實就是幫人送點東西而已，怎麼偏要送不成，還莫名其妙的帶多了個東西回家……&rdo;

&ldo;不就是打架嗎!看，我站在這裡，他站在那裡，&rdo;高止棄又猛灌一口，往那無人的空地上左右各一指，&ldo;他拿顆球，我拿個水瓢，大家準備好了，我就馬上衝過去朝他腦瓜使勁打一下，讓他愛叫不叫，要痛不痛，反正所有都結束了，什麼廢剩一成，十年不勝，通通都結束了!&rdo;

&ldo;帶了回家的東西放著就也罷，放著還退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