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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杜言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則新聞,注意到發現女屍的地點,和當初蘇素出事的地方很近。杜言卻不敢肯定那屍體一定就是蘇素,上次來找他的兩個警察倒是給他留了電話,杜言回頭就把那個號碼給塞到抽屜最深處了。
他不能打這個電話,尤其是在出了這則新聞的時候,打了他就成頭號嫌疑犯了。
大巴車一路出了市區,開到西郊的時候,柏油路面已經變得有些破損,隨處可見的坑窪,顛得杜言有些難受。這才想起來,他早上還沒吃飯呢。翻翻包裡,拿出一個蘋果啃了幾口,才把胃裡反酸的難受勁給壓了下去。
坐杜言前邊的一位老大爺回過頭,看了看杜言,“小夥子,暈車了?”
杜言沒出聲,繼續啃蘋果。那位老人又和杜言搭了幾句話,見杜言也不搭理他,哼了兩聲,直搖頭說現在的年輕人沒禮貌,他年輕的時候如何如何。
杜言把一個蘋果吃完了,果核包到紙巾裡,又用塑膠袋包起來,打算下車扔掉。剛好車子靠站,還有一站路就到白宅了,杜言想了想,看了一眼司機的方向,拿好隨身的東西站了起來。
“師傅,我就在這站下。”
“怎麼不早說!”
司機嘟囔了幾句,還是踩了剎車,杜言走到車門邊上,司機和售票的女孩子正說著話,杜言默不作聲的下了車,在車門關上之前,回頭對司機說了一句,“師傅,反正車裡也沒人了,你也別往前邊走了,估計也拉不到人,早點回去說不定能再拉一趟。”
司機奇怪的看了杜言一眼,也沒做聲,車門關上,卻是按照杜言的話掉頭往回開了。
杜言站在路邊,看著那輛大巴從身邊路過,左側靠窗的第三排,剛剛和他搭話的老人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身上黑色的長衫和臉上花白的鬍鬚突兀的襯托著老人那雙渾濁的眸子,一閃而過。
杜言拉了拉身上揹包,看了一眼前方的路,難受的按了按胸口,吸了口氣,得,難得做回好人,希望能給自己積點福氣吧。
大巴司機一路都沒靠站,就算有人招手也不管,把車開回了客運中心,賣票的小姑娘奇怪的問怎麼回事,年過四旬的司機師傅擦了擦臉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拉著小姑娘頭也沒回的下了車,什麼都沒說。
杜言好心助人為樂,自己卻吃了苦,等他喘著粗氣走到白宅的時候,已經日正當中了。按照上次的路線走到白宅門口,杜言沒急著進去,而是對照著日頭看了一下光影,然後點了三支香插到大門口,等到香都燃盡了,才抬腿走了進去。
找到上次那棵樹,杜言先檢查了一下綁在樹杈上的紅繩,確定沒問題之後,就從包裡拿出香果擺在地上,然後把幾張畫好的符依次貼在樹幹上,席地而坐,雙手掐了個字訣,等到香燃了三分之一,就看到一個鬼影晃晃悠悠的從樹幹裡飄了出來。
杜言站起身走過去,“蘇素,你沒事吧?”
蘇素氣息奄奄的看了杜言一眼,原本青黑的臉色變得更黑了,翻白的雙眼定定看著杜言,黑色嘴角咬著一縷長髮,慢悠悠的反問,“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杜言奇怪的打量了蘇素一會,確實沒什麼力氣,估計這是他那個符惹的,其他的應該沒什麼事吧。
蘇素咬牙切齒的瞪著杜言,然後示意杜言看看她身後的那棵樹,杜言偏偏頭,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蘇素小半截身子都陷在樹幹裡,看那樣子,不是她不想出來,而是被某種吸力強行給限制住了。杜言和蘇素大眼瞪小眼,摸著下巴琢磨了半天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道理來說他已經把那個咒給解開了,怎麼蘇素會成了這個樣子?而且看她的樣子,根本就是被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