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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鯨勝不會是他的,鯨勝也必須要成為他的嫁衣!
等到馬應才的身影徹底消失,程博裕的嘴角才緩緩抿成了一條線。
馬應才和時景澄今天演的這一出他完全沒有看明白,但事實似乎和他最開始認為的有些不同。
馬應才那些話,程博裕自然是不可能全部相信的。
但他卻更不明白馬應才在他面前上演這一出的意義。看起來時景澄和馬應才的關係並不好,尤其是剛才,就像是馬應才威脅了時景澄什麼。所以時景澄來到石頭文化也有可能不是出於得到了利益,而是因為被威脅了?
又或者,今天他所見的一切也都是時景澄和馬應才聯手做的一場戲,為的就是讓他看見,好消除他之前的懷疑?畢竟最開始那場面試,他的態度惡劣且刻意地非常明顯,時景澄一定是有所察覺的。
再或許,這件事是馬書洋與時景澄之間的事情,同馬應才並無關係,他不知情?
思緒雜亂,一時之間程博裕毫無頭緒,不知真相究竟如何。
但相比於其他的各種猜測,最令此時的程博裕感到心驚的是,這才不過短短一週,他竟然就已經把時景澄是由馬書洋派來的這件事拋之腦後,當真想要和他一起好好工作了——就在不久前,他甚至還和時景澄一起打遊戲,還對他說了些甚至都沒對趙和奉講過的話。
自從找不到小石頭以後,他再也沒有和其他人一起組隊打過遊戲,這還是第一次……
這個時景澄……當真有些本事。
程博裕面色冷凝,轉身離開。
時景澄在洗手間裡好好冷靜了一番,確認自己的情緒平復到完全可控後,又做了幾次深呼吸,才重新回到大廳裡。
他已經做好準備,要對程博裕交代全部真相,雖然很有可能程博裕並不會相信,畢竟看起來程博裕不僅認識馬應才,甚至還算是熟識。但無論如何,他也要為自己爭取一下,為這份工作爭取一下,為自己也能一起觸及當初的夢想爭取一下。
只是當他重新返回大廳,卻發現無論是程博裕還是馬應才,此時都不見了蹤影,時景澄愣住片刻,只得返回包廂。
此時包廂裡已酒過三巡將近尾聲,早先便已經囑咐過大家別鬧太晚,早些回家休息,再加上整個公司都是年輕人,沒什麼酒桌文化一說,因此大部分人都在三兩閒談。
時景澄的目光在包廂裡逡巡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程博裕。他又被最開始前來敬酒的那個愣頭小夥子纏上了,只是這時候的程博裕卻並沒有再繼續推拒,手裡竟然也端著一杯啤酒在喝。
時景澄立即快步走上前去,從桌上抄起自己的酒杯伸手擋在程博裕面前,臉上也重新換上恰到好處的笑容,「怎麼我就一會兒不再又纏著程總喝酒了,不是說好了程總不喝,我來的嗎?」
他邊笑著邊去看程博裕手裡的酒杯,原以為程博裕只是象徵性的舉舉杯子客套一下,此時離得近了,卻清楚地在程博裕手中的酒杯壁上看到了啤酒沫。
時景澄的動作當下一頓,就見程博裕的手臂橫了一下,盪開了他伸過去的手,仰頭直接喝了一口酒,「好,你這麼誠心來敬酒,當然是要喝的,來,再給我倒上一杯。」
那愣頭青已經喝得滿臉潮紅,卻興味更勝,對著程博裕比了個大拇指,「好!程總好!給面子!再,再來!」邊說著邊舉起手裡的啤酒瓶,又給程博裕倒了滿滿一杯。
「來!時秘書!」愣頭青又轉向時景澄,「一起,一起喝!」
時景澄下意識抬手,立即也被倒了滿滿一杯。
「乾杯!」愣頭青舉起酒杯,程博裕湊上,時景澄也舉杯去碰。然而就在時景澄的酒杯將要碰到之前,程博裕卻先一步撤走了手中酒杯,沒到時景澄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