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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手下做官;有的人說他看淡功名,隱居修道。其實他卻是受好友張丹楓所勸,看透了皇室的腐爛,更兼奸佞當朝,賢人不用(一如功勳蓋世的于謙,朝廷就只准他做一個掛名的兵部尚書,不許他干預朝政。)故此他心灰意冷,閉門封刀。
這兩個軍官萬萬料不到,威震中外的以前的京師第一高手張風府,竟然就是這間屋的主人,想起適才還罵他是“狗強盜”,雖然明知張風府不在屋內,亦自惴惴不安,老樊微微一笑,斜倚牆壁,再不言語。兩個軍官望他一眼,疑心大起,不約而同地道:“樊兄,咱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樊兄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一路之上,咱們多多失敬了。”原來這三十萬銀子官晌,是兩湖鹽運使貫居委託湖北巡撫派他們押解上京的,這兩個軍官是湖北巡撫手下最得力的兩個將領,他們點了五百名精壯勁卒押解官銀,自以為萬元一失,不願有人分功,不想動身之前,鹽運使部又薦了一個鏢師來,這鏢師便是樊英。兩個軍官一打聽,南方几省有名的鏢局,都沒有樊英這個人物,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鏢師,只因他是鹽運使薦來的人,不得不納,心中可是不大高興。哪知這老樊竟是挾有驚人技業,官銀被劫之時,只有他一人能擋那蒙面大盜數十招,沒有受傷,這還罷了,他居然還和張風府大有淵源,兩個軍官都不覺刮目相看,同時疑心大起,摸不清是何來歷。
兩個軍官不約而同地小心賠罪,樊英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兩位大人言重了,樊某隻是一個尋常的鏢師而已,哪敢當是什麼真人?”說完之後奇*書*電&子^書又斜倚石壁,竟自閉目養神。
這兩個軍官訕訕地好生沒趣,想探聽樊英與張風府有何關係,卻又不便開口,只好啷啷咕咕地再三談論官銀被劫之事,一會兒唉聲嘆氣,說是官銀若不能追回,大家都有抄家之禍;一會兒又將張風府恭維備至,說他不止是京師第一高手,而且天下無敵,就只伯他不肯出山相助,一會兒又悄悄地談論樊英,故意讓他聽見,說樊英一身武藝,不應該埋沒鏢行,作個鏢師,又說若樊英此次請得張風府出山,討回官銀,他兩人必定要據實奏稟,讓樊英立刻可以為官,最少也是個正五品守備。
樊英聽得暗暗好笑,但心中卻是沉重如鉛,他也想不到張風府歸隱之後,竟然對官場如此深惡痛絕。樊英心道:“其實我又何嘗願意當這個差使,這回弄得不好,不但教江湖同道疑心,只怕張世伯也懷疑我追求功名利祿了。”這剎那間,鹽運使貫居邀他相助,蒙面大盜劫銀等一幕幕往事,都重現出來。
“唉,我為什麼要出來替官銀保鏢,自討苦吃?這倆傢伙不知我的來歷,但江湖上的朋友,多少世知道我宣花斧樊英的小小名頭,我為什麼要甘心替官府當差?”樊英心中自言自語:“誰叫我是樊忠的侄兒!而那鹽運使貫居卻是我的世交兄弟,原來當年張風府與樊忠、貫仲二人合稱京師三大高手,張風府與明朝皇帝的世仇張丹楓相交,貫仲暗中出賣盟兄,用密摺稟奏皇帝,卻被張丹楓截獲,將他殺了,這事情當時還引起張風府的一場誤會。至於樊忠則是在土木堡被圍之時,一錘擊死賣國的奸宦王振,然後戰死的。貫仲的兒子貫居靠著乃父的餘蔭在官場中混,竟混到了兩湖鹽運使的肥缺,樊忠的弟弟樊俊本來也是大內衛士,哥哥殉國之後,他也學張風府所為,棄官不做,歸隱湖北老家。張、樊、貫三人當年結為兄弟,貫仲雖然出賣盟兄,其事只有張丹楓與張風府二人知道,二人隱惡揚善,此事從來不與外人說起(包括樊俊在內),三家後代交情仍在。此次貫仲的兒子貫居,做兩湖鹽運使,恰恰駐節武昌,因要押解三十萬官銀上京,責任重大,他信不過湖北巡撫手下的武將,故此再三懇求世叔樊俊相助,樊俊年老,不願出山,所以派了兒子樊英保鏢。樊英與黑道上的成名人物大半都有交情,暗中疏通,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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