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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人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看情形是兩家都在傾盡全力,運勁相持,罷手不能。武振東又道:“陽大哥,你是成名的劍客,畢賢弟乃是後輩的英雄,陽大哥你一向在西南發跡,若然是有意到北方地頭開一山立寨,這大龍頭之事可以好好商量呀!”武振東並不知道陽宗海已經做當今的大內總管,只以為他有意和畢擎天爭大龍頭之位,故出此言相勸,用說話點醒陽宗海,請他注意自己成名劍客的身份。
哪知陽宗海全然不理,他如今已佔了上風,那肯收手,只見他的圈子越繞越急,畢擎天連人帶棒附在他的長劍之上,就像一葉輕舟,在狂濤駭浪之中顛簸起伏,情勢越來越險,武振東拿他沒法,想出手解開,自忖又沒有這份功力。
正當全場人等驚心注目,武振東躊躇無計之際,忽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說道:“人家是陽大總管,才不稀罕你的大龍頭呢!”話聲未了,只見一朵金花,在空中一閃,“錚”一聲,恰恰打中了陽宗海的劍尖。
這一下恰到好處,陽宗海的劍尖一歪,畢擎天在半空中一個盤旋,飛身掠下,只見一個白衣少年,衣袂飄飄,越眾而出,那金花暗器自然是他所發的了,場中群豪,連武老莊主在內,都無不驚詫,瞧這少年年紀輕輕,竟居然有這份功力!其實白衣少年這一手飛花解困,所用的全是巧勁,趁著陽畢二人的內力相推相接之際,他的暗器恰恰在這兩股大力之間輕輕一碰,所用的正是武學中“四兩撥千斤”的道理,故此便能將兩大高手一下分開,其實論起功力,他比陽、畢二人相差尚遠,畢擎大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但見那少年運用得如此巧妙,暗器打得如此之準,竟然不差毫釐,心中也是極為佩服。
那白衣少年緩緩走出,一雙俊目在場中一掃,最後盯著陽宗海何道:“陽大總管,我可沒有說錯你吧?你服侍皇上只怕還分不過身來呢,哪有工夫做北五省綠林中的大龍頭?”
此言一出,全場震動,須知陽宗海接受祈鎮之聘,做大內的總管,還未夠一月,只是在祈鎮復辟的前夕,當時祈鎮還被囚南宮,成敗尚未可知,所以聘請陽宗海之事,極為秘密,除了陸展鵬等有限幾人之外,江湖之上無人得知,這少年一口將陽宗海的來歷道破,武振東首先問道:“陽大哥,這是真的?”場中各寨寨主更是紛紛議論,有的表示懷疑,有的勃然動怒,有的發語冷譏,有的向旁人探問,場中登時混亂。
陽宗海傲然說道:“你這裡推舉龍頭幫主,強者為王,我做什麼,與此事何涉?”武振東勃然變色,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道:“井水不犯河水,山野之夫不敢陪伴貴人,陽大總管,恕我失敬,也請恕我不敢招待你了。”陽宗海一看,只見各寨寨主都手按兵器,怒目而視,心知武振東雖不敢明目張膽反抗朝廷,但各寨寨主都是亡命之徒,什麼事做不出來?他雖武功高強,在眾目怒視之下,也不覺心虧膽怯,當下將長劍一收,乾笑兩聲,掩飾窘態,對錢通海道:“好呵,原來這裡的大龍頭不是以技壓當場,沒本錢的也做大生意,咱們還在這裡做什麼?咱們是正經的生意人,只好走了!”畢願窮在場邊冷冷說道:“什麼正經的生意人?捧著皇帝老子的腿想升官發財那是真的。”也有人喝道:“什麼技壓當場?你也沒贏了畢寨主,哼哼,還是成名的大劍客呢?留下來咱們再比劃比劃!”喝罵聲冷笑聲響成一片,陽宗海不敢回頭,攜著錢通海等一班黨羽走了。眾人這才明白,錢通海雖然身家百萬,號稱富商,原來心還未足,又巴結上了大內總管,敢情他是富則求貴,還想做官呢。
武老莊主正想說話,忽見那白衣少年拔出一把精芒四射的短劍,向著畢擎天一指!
武振東怔了一怔,心道:難道這乳臭未乾的小哥兒也要爭奪大龍頭之位?只聽得那白衣少年道:“你做龍頭我不管你,但你做龍頭之前可得把偷去的東西交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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