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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峭淡挑了下眉,擠開一旁的男生,在他對面坐下來,「不服,來一局?」
「來啊!誰不來誰孫子!」譚歸煦最受不了別人半點激將,「你說吧,怎麼玩?」
「一人三張比大小,一局定勝負。」
削瘦長指夾緊一副紙牌,腕骨輕震,紙牌似被馴化般呈扇狀均勻滑展開,又在下一瞬被他指尖勾合,轉而分為四疊,雙手兩兩操控繞指翻切。
在場三人呆愣地看著他行雲流水的花切動作,見他手勢像凌空扭轉的萬花鏡般,每簇牌都在翻轉中不斷變換花色。
旋即是紛朔有節奏的翻飛聲,超長的拉牌動作響起,紙牌如過江之燕從他右手有序飛入左手。
最後「啪」的一瞬歸合。
江峭將手中紙牌丟給一旁的男生,揚了揚下頜,「公平起見,你,分牌。」
錫紙燙男生撿起來,當然做不到江峭方才那番鬼靈般的魔術手法,只能中規中矩地洗牌,而後反扣背面,先分給譚歸煦三張。
譚歸煦雙手摸牌折起小角,悄眯看了眼,得意一笑後又迅速捂蓋住,問他:「賭什麼?」
「我要是贏了,你就從頭摘到腳。」
江峭彎曲指節,敲扣兩下擺在面前的三張牌,看都懶得看一眼。
「prada吊墜一次戴兩條挺有錢啊,喲,還有大勞迪通拿金錶呢?戴比爾斯鑽戒、古馳胸包,輸了就全摘下來。」
「行啊,你贏了看上啥都給你。」譚歸煦當然不在意這些俗物,一口應下,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那要是你輸了,你拿什麼賭?」
「我可以…」江峭故意停頓了下,眉尾稍揚,「滿足你一個願望。」
譚歸煦:「什麼意思?」
江峭支起一條腿,手臂懶散搭上膝頭,眯眼看著他,隱約輕笑了聲:「你喜歡盛欲是吧?」
譚歸煦訝然瞪大眼,下意識脫口反問:「你怎麼知道?!」
江峭眉骨微動,唇角笑意漸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尖點了點三張牌,告訴他:
「你贏了,我教你追她。」
譚歸煦一聽這個,頓時來了勁頭,急忙追問:「怎麼追?快展開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他能有什麼好辦法,譚哥,你別信他的。」另一個黃髮男生眼見譚歸煦開始信任他,不屑道,「你是新來的吧?一看你就不知道她油畫繫系花是什麼人物。」
江峭聳聳肩,沒什麼所謂:「那我撤了。」
「開牌!」彷彿生怕江峭跑了,譚歸煦二話不說,率先翻過自己的牌。
江峭淡淡地撩了眼他的牌,臉色平靜無波。
就在眾人屏息凝神之際,他出手流暢收合三張牌於掌心,反手利落甩在草皮上。
幾人湊過去一看,紅桃678。
勝負已瞭然。
「等等!」譚歸煦在這時突然叫停,煞有其事地眯起眼,仔仔細細端詳江峭好一會兒,半晌,莫名冒出一句:
「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是的,譚歸煦眼熟是對的。
幾天前,兩人曾在女生宿舍樓下短暫打過照面,譚歸煦足足等了盛欲兩小時,差點就要將手中大捧玫瑰送出去,江峭就是壞他好事的「那小子」。
只不過那天晚上天太黑,譚歸煦又氣又急,壓根沒留心看清對方的長相。
只不過,
江峭記憶裡完全沒有這回事。
因為那晚的「他」,並非此刻的「他」。
「糟糕又老套的說辭,難怪你追不上盛欲。」
江峭唇邊掛著笑,食指彈起一張牌在掌上反旋,吊兒郎當地要求他說:「開始吧。」
提起盛欲,譚歸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