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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一點點低彎細腰,貼近他, 逼迫他,不知所謂地進攻,近乎放肆:「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 不然我就幫你選了。」
言語挑釁地缺乏分寸。
莽撞又天真。
「原來, 你都是這麼跟他說話的。」始終默不作聲的男人忽然在這時開口, 嗓音微沉。
「什麼?」不斷低身貼近的動作猛地頓住, 盛欲還是沒反應過來,些微發怔。
「對我那麼兇, 對他就已經要公開關係,想看他哭了?」江峭歪了歪頭, 凝視她的眼神卻仿似有異火陰燃,灼燙在她臉上, 輕易燒光她那點不中用的笨拙伎倆, 唇仍挑著, 腔調慵懶地喚她一聲,
「秧秧啊。」
盛欲莫名心跳漏拍,驟然狠狠顫抖了下。
原本在主動靠近的她,此刻幾乎本能地想要後仰身子。可身下的男人卻不打算放過她, 在她後退之前更快一步出手, 長指扣住她的下顎將人扯近, 聲線落下譏誚:
「區別對待, 會讓我很傷心的。」
「什麼你啊他的…?」盛欲無意識輕喃。
他?哪個「他」?
這裡除了他們之後還有第三個人嗎?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盛欲完全聽不懂。倘若換做平時, 她一定會追問到底。可是現在,她竟然不敢。
分明他才是被壓坐的那個。
在這場氣氛粘稠的拉鋸戰中,他在極致下乘的體位。分明盛欲才是佔據絕對上風的那個。
可情緒的優勢偏就不知在哪一刻,轟然間盡數傾倒向他。
——她居然有些怕了。
江峭仰躺在那裡,語調略帶遺憾般低嘖嘆息,鋒銳眉眼勾著漫不經心的笑,虛心請教似的,問她,
「你想讓別人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啊?」
關係。
又是這個讓人心猿意馬的詞。
盛欲整個人僵在他身上,單手勉力撐在他頭側,這樣的姿勢幾乎更加喪失主控權,她強迫自己與他對視,片刻後,聽到了自己聲音裡的退縮:「就是,好朋友的關係啊。」
不打自招般的『朋友關係』,是對現在帳篷裡灼熱氣氛的不尊重。
——她真的,有些想要逃跑了。
「我覺得應該……」江峭稀微偏眼,沒打算放過她,視線遊移在她削薄肩骨上的細吊帶,懶冷地笑了聲,「不止是這樣。」
他有意停頓了下,兩指驀地施力捏起她的臉頰,力度強勢,迫使她昂起頭,指腹帶有凍結肌膚的溫度,輕緩撫蹭,感受她臉側膚肉彈軟嫩滑,口吻饒有興致:
「大半夜獨自跑來男人的帳篷裡,秧秧,誰教你這樣的?」
某個驚醒的瞬間,盛欲猝然意識到,自從那晚按摩之後到出來露營的這段時間,江峭好像一直沒有叫過自己的小名。
那麼,他上次叫「秧秧」是什麼時候?
盛欲低頭看著他,無意間目光錯亂下滑,凝落在他性感尖突的喉結上。
瞬息,她夜店醉生夢死的時候,視線裡也是他跳凸的喉結,誘她深入醉意。
那天他說的是什麼來著?
對了!是人格分裂!
盛欲想起來了,江峭說他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
盛欲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快轉不過來了,她在震驚中沉默許久,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事。」
「畢竟酒是我逼你喝的,連帶責任不懂嗎……」滿腦子都是「人格分裂」四個字,壓得她根本顧不上思考更多,用力掰開江峭的手指,從他身上連滾帶爬地掙下來,盛欲語無倫次地後退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