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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欲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他,「少廢話,送他去醫務室,你開車。」
所幸校醫診斷沒有大礙,只是高燒精力不振,加上疲勞過度昏睡過去了而已。
看著江峭躺在休息室裡打了一劑退燒針,掛上葡萄糖點滴後,宋睿來不及多問,急匆匆離開去趕早八。
本來就熬了個大夜,加上又忙前忙後折騰了一個早上,盛欲精神也有些恍惚,實在頂不住,跑去便利店買了些吃的喝的。
回校醫室的路上,她滿腦子都是江峭在昏迷時,那些令人驚悚的話。
那時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識轉醒,卻沒有睜開眼,氣若遊絲地口中喃語:
「治療方案終止吧,我全權批准中斷樣本觀測。」
他就那樣孤獨地躺在病床上,微微蜷起身體,臉色蒼白,蹙眉痛苦地抓緊被角,睡夢僅存的意志裡卻滿是放棄。
盛欲在忙著幫他泡沖劑,聽得似是而非,回道:「著涼而已,等退燒就好了,不至於放棄治療。」
誰讓你這麼能折騰。
又是捱打。
又是泡冷水。
又是大半夜跑去江邊釣魚……
好傢夥,不放在一塊兒還不覺得,這麼一羅列她發現江峭這鬼人,好像不虐死自己不甘心。
正當盛欲在心裡瘋狂吐槽,病床上,男人音線低啞的一句話,嚇得她險些砸翻手裡的杯子。
她聽到他說:
「我死後,一定要仔細地解剖我,一定…還有轉機……」
思緒乍然回籠,盛欲拎著塑膠袋往醫務室走去,無論怎麼想都不可置信,她甚至開始自我懷疑地念叨:
「是解剖嗎?」
「我沒聽錯吧?!」
「他說的是我想的那兩個字嗎??」
邊說著,她一邊回到醫務室,推開觀察室大門——
下一秒,門後突然伸出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挾迫著將她抵在門上。
第10章 小蒼嶺
◎冰棒訓狗◎
剛一進門,便陡然被人卡住脖子,盛欲根本來不及半點防備,脊背登時湧動潮熱薄汗,整個人毛骨悚然地緊張起來。
頭頂施落高大陰影,驚駭中覺察到身後男人的貼近,一手掐著她的動作迫使她身體後仰。
這個姿勢,有種災難性的被動。
她必須屈從對方的力道向後彎折,失去反抗力,暴露脆弱,像只被輕易玩弄的鳥兒,頸側纖細血管失守在他掌控下,只要他稍稍收攏五指,就能隨手將她扼殺。
「江峭!!」急切中,盛欲艱難喊出他的名字。
仿若放空後被叫醒,江峭剎那裡恢復理智,偏頭低眼,仍然將人控制在身體範圍內,沒有完全放開她,只是些微鬆動指力,眯了眯眸子,澀啞嗓線落在她右耳側畔:
「怎麼是你?」
極度緊繃的情緒令腎上腺素迅疾飆升,血液似滾水翻跳沸騰,讓她奮然掙脫桎梏,就近向塑膠袋裡摸去,摸到一根最趁手的旺旺碎冰冰,猛然抽出照著他的臉狠抽過去。
「犯什麼病啊你!」女孩手持冰棒,指著他罵得惱火。
盛欲手下沒留情,長棍冰棒被她握住當作解氣工具,揮擊的力度不算小,下一秒便在男人的側臉顴骨上留下一道十分明晰的劃痕。外包裝的鋒利邊角,甚至割傷了他冷調白玉般的臉頰,頃刻洇滲鮮紅血跡。
淺青舊淤之上,又添新傷。
江峭被她抽打得偏開頭,一時沒有動作。
似乎被訓老實一般,他抬起手,修長指腹隨意拭掉臉上血漬,低睫瞥了眼,隨即目光一挑,歪著頭掀眸看她,薄唇緩緩勾彎弧度。
全然不在意臉上傷痕,江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