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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歸煦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十個他也玩不過一個江峭。
「雖然我不想幫他說話,但是,你不要這麼欺負他。」盛欲白了一眼江峭。
江峭低頭笑了,手臂一抬搭住譚歸煦肩膀,彷彿大哥罩著小弟,痞裡痞氣地問:「她說我欺負你,有嗎?」
不同於平時穿金戴銀的露富打扮,此刻的譚歸煦身上所有值錢東西都被江峭贏走,反而顯得乾淨秀氣,眼神清澈地看著盛欲,連忙搖頭,認真回答:「沒有啊。」
「對嘛,我們是新認識的朋友。」江峭攤攤手,無辜看向盛欲。
盛欲諷笑了聲:「朋友可以騙走金手錶的嗎?」
是不是當她傻。
不料沒等江峭開口,譚歸煦竟然先替他解釋起來:
「不是,他沒有騙我,是我友情贈與的。盛欲你注意到我的手錶了!你喜歡嗎?你喜歡是不是,我給你買一個!」
盛欲:「……」
江峭:「……」
再多說一句就是她蠢,盛欲丟下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譚歸煦一頭霧水,滿是不解地看向江峭:「阿欲為什麼這個表情。是不是我說錯話惹她不開心了?」
「算了,收好吧,我沒說過要你東西。」
江峭收回手,將金手錶還給這傻小子,
「不過你的品味,還是別幹珠寶設計了。」
「為什麼?不做設計我得回去繼承家產了!」譚歸煦不解但震驚。
「也別繼承家產,憑你的智慧容易破財。」
「你是說我沒頭腦?」
「有頭腦會看不出打牌被人出了四次千?」
「誰?誰玩兒千了?!」
「我。」
江峭慢悠悠從袖釦變出被藏匿的三張雜色牌,那是他原本的牌型,
「洗牌抽兩張、轉手帶一張、出牌同時調換,這就是打敗你的同花順由來。」
譚歸煦有點蒙了:「不對啊,這才三次,還有一次呢?」
「你猜。」江峭輕佻的語氣浮蕩無謂。
譚歸煦撓頭的時間裡,站在一旁安靜的盛欲敏銳抬眼,瞥了眼向來跟從譚歸煦的兩個男生。
她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轉身就走了。
盛欲對譚歸煦,只能說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高二那年幫他解決過一次校園霸凌,誰知道這貨討好型人格,為了自己有人一起玩,竟然轉頭給霸凌者買零食文具。
還堂而皇之公開追求盛欲。
沒給他兩巴掌,已經是盛欲忍了又忍。
甚至到了大學,譚歸煦依舊缺心眼,那兩個跟班無非就是看中他有錢,是拿他當提款機,而不是真心朋友。
盛欲早看出來了,但譚歸煦樂在其中,她也懶得說。
收回思緒,她現在可沒空想這些,現在立刻要去社團找宋睿商量正事。
剛到活動室,老宋正和馮珍琪聊得火熱。
「啊,學長,你的偶像是江峭哥呀。」馮珍琪扎著丸子頭,坐在椅子上吃一個芒果冰淇淋。
宋睿貼心遞過去一張紙給她擦嘴角,連聲應和:「是啊!就是招新那天,你個迷糊鬼撞翻咱家棚子後,他就出現了,二話不說就簽了報名錶,我當時都沒認出來。」
「學長,那天謝謝你關心我,還送我回寢室。」
馮珍琪舔了舔快融化流淌的奶油,
「話說回來,江峭哥為什麼這麼直接呢?還只和盛姐說了話,看起來他們好像認識。」
宋睿的臉飛上一抹紅:「小事小事。我猜測盛姐跟江神有一腿……」
「造我謠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倆頭捏扁?」盛欲在此時推門而入,目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