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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護士好像整理好了小推車的藥品,抬起頭,轉個彎朝另一條走廊走去。
那一刻方臨風眼眶都濕潤了,心裡問候了她全家老少。
無奈下只好繼續跟在她身後,拖著僵直的腿慢慢追過去,這是求生的希望。
白衣護士好像有心事,走得很慢,曼妙的臀部在緊裹的短裙下輕柔扭動。方臨風無暇去欣賞,此時他只想著追過去,讓她帶自己離開這恐怖的境遇。他不用回頭看,身後的腳步聲一刻也沒消失,哭泣還是時斷時續傳來。眼前的白衣護士成了他的救命符,他只要再努把力就可以抓住。
白衣護士走過幾個房間,在間房門前停下,輕輕開啟房門,推著小車走了進去。房間裡很黑,她在牆邊摸索著去開燈。方臨風總算鬆口氣,還好護士走得不快,總算能跟上。他用憋著口氣,奮力走了上去。要是還多走幾步,他也不知能不能撐住,一路跟來他已經是崩潰邊緣。
白衣護士還在摸索開關,方臨風挪到她身後,伸出手來拍在她的肩頭,此時房間的燈也隨之亮起來。
一張笑臉,一張無比燦爛的笑臉,但笑臉上的眼睛只有眼白,正回頭望著方臨風。
方臨風覺得一陣暈眩,眼前一瞬化作白光,倒了下去。
在暈倒前方臨風聽到聲嘆息,很輕,很熟悉。再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景秧今天很鬱悶,陳勁的案子還沒一點線索,又死了一個重要證人。他腦中全是李富強的死狀,和小樓裡的黑影太像,也是吊在牆上鐵釘,從李富強眼神中看得出他臨死前有多恐懼,陳勁的眼中也是充滿恐懼,他們死前都看到什麼影像?
剛剛老師那曾打過電話,告訴他黑影可能是屍體長期懸掛在牆上形成的,從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不過都是在地上,像這樣留在牆上的很少。
下午劉副縣長又打過電話來,對李富強的案很關注,讓他一定要儘快破案。寧靜的縣城一下子出了三條人命案,讓主管刑事案件的景秧面臨巨大壓力。開始時王秀英的案子他還以為是個意外,可緊接而來陳勁、李富強相繼死亡,就不可能再認為只是普通案件。三個案件都與小樓有著直接聯絡,原本可以作為重要證人的李富強卻又在上面關照下錯過,現在上面又來對他加壓,想想他就覺得憋氣。以前他也聽過李富強與劉縣長關係密切,早年劉副縣長還在縣公安局任局長時就與李富強過從甚密,這次劉副縣長親自出面擔保李富強看來傳聞也不無出處。
老師那的檢驗結果還要後天才能出來,這幾天可不能再出事,景秧開始有些擔心事態惡化,他這個刑偵隊長可真的要下崗。
目前唯一的證人就是李富強的老婆,可今天在醫院調查時,他老婆受的驚嚇不輕,一時半會根本不可能說出有價值的線索,還要安排人員二十四小時守著。一連串的煩心事讓景秧也有些疲憊,還是早點回家休息,明天也許就能在李富強老婆口中拿到重要線索吧。
景秧家離局裡有點遠,一路開著車,他還是在想著案件。不知不覺開到了醫院門口,兩個與案情有關的人員都住在這家醫院,景秧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案情逼瘋了,不然怎麼會把車繞到這來,止不住一陣搖頭,苦笑著準備倒車回家。他抬頭望了眼安靜的住院大樓,這是棟五層樓的陳舊建築,此時只有幾個視窗還亮著燈,有個視窗的燈光還一閃一閃的,景秧的記憶力特別強,他隱約記得那是方臨風的病房。
這小子還沒睡,也是啊!自己搞刑偵工作這麼多年,看到陳勁的時候不也是嚇出一身冷汗,何況方臨風還只是個普通人。不管多麼美好的生命,一但失去時任誰也不可能好看,當時的環境又是那樣的異樣。景秧揉了揉眉心,在考慮是不是要上去陪他聊聊。
就在景秧猶豫時,閃爍的視窗現出個人影,隔得太遠,景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