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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一等人忠臣孝子,兩件事讀書種田。意思是說這世上正當的職業就兩個,一個是教書,一個是種地。而朱溫的父親教了一輩子書也沒教出個名堂來,顯然這條路不是發財致富的捷徑。
那麼就剩下種田最後一條路了。
於是朱溫就被打發了去種田。
就這樣,朱溫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用他辛勤的勞動和汗水,撫育著自己那張總也吃不飽的大肚皮。這樣的生活原本是順理成章風平浪靜的,如果不是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的話,朱溫這輩子註定了要和大地母親結下不解之緣,將來會被人畫在圖畫上用來教育孩子粒粒皆辛苦。
但人生充滿了意外,意外豐富了人生。
沒有意外的人生,就不能叫什麼人生。
沒有人生的意外,那絕對是一個意外。
朱溫就在他沒有意外的人生中,苦苦尋覓著他的意外。
這個意外終於來臨了。
在一座寺廟裡。
那一天朱溫黎明即起,灑掃庭院,然後出門去耕地。出門的時候他看到路上有一頂小轎,無意中瞥了轎子一眼,也是合該有事,恰好一陣風吹來,掀起轎簾,露出轎子裡一張恰似水蓮花的嬌羞的俏臉。
這張清麗如蓮的俏臉恍如切菜刀一把,砰的一聲剁在朱溫的腦袋上,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緣何已經跟著那頂轎子來到了廟裡。
轎子裡的小姐出來了,但見那小姐芝蘭入室,淡雅清新,冰肌玉骨,不染凡塵。有分教:二八佳人體如酥,看得朱溫迷糊糊,從此踏上不歸路,打架只贏再不輸。朱溫偷偷地打聽:這個美貌小姐是誰家的女兒啊,有婆家了嗎?別人譏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德性,也敢問張小姐的名姓,告訴你,人家的父親乃宋州刺史,你個種田的泥腿子湊什麼熱鬧?看你那滿臉色迷迷的樣,快滾遠一點去吧,當心讓人家發現打你個狗血淋頭。
朱溫跺腳嘆息曰:娶妻當娶張小姐,不怕腦袋打出血。立即丟下農具,離家出走了。
此一去,朱溫就投奔了黃巢的農民起義軍。
當時起義軍的軍紀也不是太好,總之一句話,兄弟們都拿自己不當外人,見了美女立即把自己的鋪蓋卷搬過去,有點深入女群眾之間的意思。倒是這個朱溫情有獨鍾,一心惦記著張家小姐,在這種氛圍之下就顯得有點與眾不同,儼然羊群裡的駱駝,駱駝群裡的長頸鹿,很容易讓人注意到。
黃巢很快發現了朱溫是個人才,立即將他提拔到自己的親兵衛隊中來。
一接近黃巢,朱溫立即向黃巢提出建議:老大,我建議咱們即刻攻打宋州。
為啥要打那麼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呢?黃巢不明白。
因為‐‐朱溫眼珠一轉,他總不能說宋州有他心愛的張小姐吧,就改口道:因為宋州有重要的戰略意義,此乃兵家必爭之地。
我靠,黃巢大驚,連戰略你都懂,我還真沒看錯你,果然是個人才,那就聽你的。
於是大軍跑步前進,輕易拿下宋州。
朱溫進城就瘋了一樣地到處尋找刺史,因為他知道兄弟們都是性情中人,看到美女不帶跟你客氣的,要是讓哪位手快的兄弟先拿自己不當外人,那他豈不是慘了?可是找了半天,卻連刺史的影子也沒有找到,原來張刺史早已卸任了,如今去向不明。
朱溫傷心啊: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我來你已走,眼淚往外哧。
無限相思,別時容易見時難啊。朱溫從此變得沉默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高強度的殺人放火中去,希望能夠讓繁忙的工作來減輕他心中的相思之苦。
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