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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焰眉頭一皺，不假思索地反駁道：&ldo;開什麼玩笑？我的記憶完好無損，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哄麼？&rdo;

小豆丁一噎，略感意外，在人的記憶中做手腳，這種術法不可能天衣無縫，林遠岱的記憶缺失大機率是長春所為，但小豆丁一提起，林遠岱便立即覺察到了不對，認可了她的說法，而明焰的反應和林遠岱相差太遠，難道希夷的手段會比長春高明嗎？

小豆丁正百思不得其解間，漪娘開口道：&ldo;明護法的記憶沒被動過，因為他被希夷帶走之時剛剛化形，神智還未成熟，根本不需要做手腳。而林族長應是逃出五行生息陣之後落入長春手裡，被施了迷魂術。&rdo;

明焰眉頭緊鎖，卻並不急於發問，只靜靜聽她道來，林遠岱則是一貫的微笑神情，似乎預設了全部，也不插言，只小豆丁仍舊疑惑：&ldo;我研究許久也沒個思路。長春只是動了林族長的記憶，絲毫沒影響到他的修行，可明護法為何至今沒有煉出識外之海？我實在猜不出鬼帝做了什麼。&rdo;

程珊聽她提到&ldo;識外之海&rdo;，頓時聯想到自己那捉摸不定的識海，一時心下好奇，不知純粹的五靈體對於識外之海是個什麼感覺？正走神間，突然又聽見小豆丁思忖道：&ldo;識海……難道跟韓不傷有關？&rdo;

程珊猛地抬頭，脫口而出道：&ldo;什麼啊，才不關他的事。&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小豆丁反問道。

&ldo;他行事一向坦蕩，更不會作明焰的手腳，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rdo;程珊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看見所有人包括娘親都神色怪異地盯著自己，程珊無奈地意識到，此情此景，自己替韓珞說話不太明智，只得訕訕閉嘴。

明焰沉吟片刻，道：&ldo;姑且信了你們，只是總得讓我知道完整的來龍去脈吧。&rdo;

小豆丁道：&ldo;哪有什麼完整的來龍去脈？我們都是五行生息陣化生出來的，至於歸根究底來自哪裡，最終又要去哪裡，這世上恐怕也只有長春清楚了。&rdo;

&ldo;為什麼？&rdo;明焰問道。

小豆丁道：&ldo;因為五行生息大陣就是他的手筆。&rdo;

明焰不快道：&ldo;既然什麼都不確定，有必要非在這種時候叫我來麼？&rdo;

程珊聞言不禁心下納悶，怎麼聽起來，這夥人知道的還不如自己知道的多？娘親有可能不知道無相界麼？小豆丁處心積慮將大家召集在一處，她有可能不知道無相界麼？長春可是隨隨便便就說與自己聽了。難道她們對明焰有所保留？那為什麼又大費周章地找他來此？

程珊暗自觀察娘親，見她與小豆丁、林遠岱不知何時已幾不可察地挪了位置，隱隱將明焰包圍其中。程珊心中一驚，這個明焰有問題？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之時，小豆丁開口打破了詭異氣氛：&ldo;只要我們能拉攏來歐陽鈞，五靈聯手，一切謎團自然消散，說不定還可以徹底終結五行生息陣。&rdo;

明焰冷笑：&ldo;那你就不怕還沒等有所作為，就先引來長春，被他一網打盡？&rdo;

正在這時，地室入口外又響起一人聲音：&ldo;你倒是個謹慎的，其實該明白的時候自會明白，何必在此庸人自擾？&rdo;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因為這赫然就是長春的聲音。長春話音未落人已現身，身後還跟著歐陽鈞，長春呵地一笑：&ldo;今日是什麼黃道吉日，竟然齊了。&rdo;

第64章 略表心意

長春突然出現，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