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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打斷道,&ldo;神識蠱對於他人而言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但若想跟在我身邊,就必須接受。&rdo;
程珊沉默片刻,聲音很輕,語氣卻異常鄭重道:&ldo;珊兒願意為了恩人肝腦塗地,但我不做奴,我爹孃也不會贊同我這樣作踐自己。&rdo;
&ldo;作踐?&rdo;韓珞眼神冰冷,向前逼近一步,冷笑道:&ldo;你覺得我在作踐你?&rdo;
程珊極力忍住後退的念頭,梗著脖子道:&ldo;真正的師徒不是這樣的,你不信任我,也不尊重我,所以我寧願死,也不想給你作踐我的可能。&rdo;
韓珞怒極反笑,一把嵌住程珊下巴:&ldo;不知死活的丫頭,你身受我的森羅真元,已是反悔不能,是要食言麼?還記得我說過食言的下場嗎?&rdo;
程珊感覺自己下頜骨都要被捏碎了,眼神倔強地抿著嘴,半晌,咬牙憋出一句:&ldo;隨你。&rdo;
程珊沒見識過九幽絕獄,什麼惡魂之怨,如同話本橋段,根本嚇唬不動她,死都死了,還管它一縷遊魂好不好過?程珊一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神情,倒讓韓珞覺得有趣,韓珞淡然神情中又帶幾分促狹之意,手握上妖王弓,在她耳邊輕聲道:&ldo;解除的方法其實很簡單,親手以森羅真氣殺了我,你識海中的神識蠱就會自動消萎死去。&rdo;
程珊駭然抬眼,終於忍不住後退了一步:&ldo;師父……&rdo;你不都死了七八百年了?
韓珞一把拽住她手腕,將她拉近身前,讓她兩指抵在自己眉心,語氣極輕卻極陰寒地道:&ldo;這裡就是我的死穴。眼下我修為只剩三成,你若殺我並非不可能。你體內的真元與我的同出一轍,你的真氣便是可以直入我死穴的利刃,普天之下,只有你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傷我,你要不要試試?&rdo;
韓珞雙眸純黑,深不見底,程珊卻無端從他眉宇間感受到了瘋狂之兆,直到這一刻,程珊才真正領會到為何以銀鱗之能,尚且視韓珞為魔頭,他就像塊沒有感情沒有溫度的石頭,無欲無求,無牽無掛,也就無所顧忌,喜怒無常,行事也全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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