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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兒，娃兒。」

紀域把又好奇地想爬出來的小白虎塞進裡邊, 拉上拉鏈，他抬眼就看到了一位杵著柺杖的大爺朝他走來。

「哦喲, 好俊的娃。」老人家很是健談, 「你打哪兒來？」

老家人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但頭一回來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紀域也保留著幾分警惕。

「爺爺, 我從城裡來找人。您能把手機借我用用嗎？」

「城裡來的啊！城裡的娃就是長得好哇。」他上下打量著紀域, 笑得很是慈祥，「我可沒有手機啊，不過家裡有，我孫子也有。」

「這樣，你來給我家孫子當媳婦兒吧，我讓我孫子把手機給你。」

紀域皺了下眉，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新聞。

「不好意思爺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哎喲這可可惜了，我們家孫子老帥了，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啊！」

他警惕地將包背好，準備離開這裡，再找個人問問。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

那老爺爺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神色一變，露出了一副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小夥子，小夥子啊，我不知道怎麼回家了，你帶我回家吧，帶我回家吧。」

紀域抓住了老人的手，謹慎地往四周看。

並沒有發現同夥。

老人家拽著他又哎喲叫個不停，紀域忌憚著老人的身子骨，沒敢強硬地推開他。

正當一籌莫展時，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小紀同學，你怎麼在這？」

施淮是跑著過來的，手上還拿著一個菜籃子，見著人的時候還有點喘。

紀域旁邊的老人一下子就蔫兒了，不住地揪著紀域的胳膊往他後面躲。

「爺爺！」

紀域還沒來得及說話，仔細一看，施淮的的確確是在跟他身後這個剛剛被他認成是人販子的老人說話。

「您怎麼又不說一聲就跑出來了？我就出去摘了點菜，就趁著奶奶現在走路不方便追不上人是吧。」

「快出來，我又不罵您。」

老人樂呵呵一笑，終於肯從紀域身後出來。

紀域眨了眨眼睛，看向老人，「爺爺，您剛剛說的話還算數嗎？」

「？」施淮看向他，「說什麼了？」

「孫媳婦的事。」

老人柺杖往地上一杵，「你不是說已經有物件了嗎？」

「嗯。」紀域看了身旁一張臉曬得發紅的人一眼，「但是如果是您孫子這樣的，我不介意再多一個。」

施淮：「？」

老人震驚，呆呆地鬆開他的手，看他的神色也變了。

不知道他倆在說什麼，施淮走在老人身後催著他往家走。

施淮在手機上給紀域打字：[我爺爺年紀大了，有阿茲海默，有時候會迷路，所以我奶奶不讓他亂跑。]

紀域點了點頭。

施淮收起手機，開口說話：「你怎麼突然來了？要來也不說一聲，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就憑心電感應找我啊？」

「嗯……看來也挺有用。」

施淮注意著前頭的老人，喊他走慢一點。

「什麼？」

紀域把手機給他看，「沒電了。」

「充電寶呢？」

紀域無辜：「忘帶了。」

施淮看了他幾秒，「嘖」了一聲。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紀域的揹包微微鼓起，有東西想要破包而出。

他湊近，惡劣地伸手戳了一下，裡頭傳來物體掉落的動靜。

「藏裡面了？小鯽魚呢？」他說著又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