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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祝清的影子。
祝清慢慢閉上眼睛，頭抵在陸渾肩膀，無聲說了句再見。
陸渾依然抱得很緊，彷彿只要鬆開，祝清就會徹底消失不見。
「你鬆開我。」祝清說，「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陸渾放開祝清，又抓住他的手：「那你別再說什麼離婚的話。」
祝清差點被氣笑，他拿過一旁的資料夾丟給陸渾：「行，你自己看。」
陸渾什麼也沒說，沉默地接過資料夾，然後牽著祝清去了書房。
祝清心想，陸渾終於想通決定簽字了嗎？
緊接著，他就看見陸渾將那沓檔案全部丟進碎紙機。
等機器的嗡嗡聲結束，剛才還完整的檔案，現在已經碎的拼都拼不起來。
祝清心想，陸渾今天可真是不斷重新整理他的認知，他是小朋友嗎，還會覺得逃避就能解決問題。
「陸渾！」
書房燈光很亮，陸渾終於看見祝清的臉，幾天沒見，他好像又瘦了一些。
祝清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陌生，陸渾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忽然變成這樣。
「陸總，逃避沒有任何用處，我也不認為你是這麼幼稚的人。」祝清說，「我這裡還有協議書原件，隨時都能再列印幾百份，你能全都給碎了嗎？」
陸渾眉心輕輕皺了下，但祝清莫名讀懂了他的想法，沒錯，他真的可以。
兩人無聲對峙時，書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管家打來的，讓他們下樓吃晚餐。
陸渾結束通話電話，又牽起祝清的手：「我們先去吃飯。」
祝清回來時難過悵然的心情差不多快要消失乾淨，他心想，以前也沒覺得陸渾這麼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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