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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年紀雖大,但為人質樸單純。並不追究一個閨秀怎麼獨身來找弟弟。
老漢皺眉:「姑娘,怎麼一個人來。現下黃河流域都不太安全啊。」
因為暴雨,黃河泛濫,淹沒不少宅舍人命,所以掀起了小範圍的暴動。
「我出家多年,雖沒有證得道果,但防身的本事還是有的。」
江芙的話,讓兩個人沒有懷疑,一是弱質女流能獨自遠行,定是有防身本領的;二是如今民間道家弟子出山,多施展術法,扶危救困。這姑娘是個女冠,想必也不賴。
老婆婆興奮地起身,就要向江芙行禮,被江芙連忙阻止。
「原來是真人。」老婆婆瞅瞅她,儼然覺得她更加端莊妙相了,「真人認識妙真人嗎?」
「聽說可神了,做官求子發財……都可以向她求來呢。」
江芙暗自流汗,連忙解釋道:「不過是解除冤屈,歸還原位。什麼發財做官生子的都是人們誇大了。」
老漢很是贊同,道:「哪裡有那麼神,否則早就成神仙了,不在凡間待著了。」他覺得都誇大了,他早年也是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江湖把戲,沒準妙真人就是個騙子。
不提其他,兩個老人對她感官很好,當日邀請她住下,慢慢尋親。
夜幕降臨,天上之水仍舊不聽,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州府衙門的燈都是亮的,正座的知州沈玉良長須美儀,列座的副官縣官也大多儀表堂堂,不過都是一副肅容模樣,氣氛緊張。
「看來這雨一時半夥停不了了。」沈知州道,「寶豐和魯山二縣都被淹了大半田地,朝廷的救援和撥款還沒下來。」
「雖然沒有修繕款,但是我這個堤壩卻不能不俢。」知州的話一出,州府的副官們倒沒有多大變化,但是縣下的官員卻臉色發灰。
寶豐縣縣令起身,拱手愁眉道:「大人,朝廷連年對外作戰,我河南貢獻了不少糧食錢帛。不說百姓了,我們各府各縣都是縮減開支。」
沒有受災的陝縣縣令亦是起身道:「對啊大人,我們都連縣衙破損漏風都沒有修繕。遇上大雨縣中吏員都濕個半身,哪裡還有錢財修繕堤壩。」
幾個縣官都是相互看看,滿臉愁容。他們貪還真沒貪多少,誰叫江首輔改革官員升遷考核,肅清官場風氣,又令河南這個產量大省供給軍隊。低下的官員真沒油水貪吞。
想到江松,幾人心裡都不免怨懟,要糧積極,水患的反饋怎麼這麼晚,都一個月還沒有音信。他們齊齊看向坐在沈玉良右手邊的第三個青年。
此人一身六品青官袍,容貌俊秀,氣質卓絕。不似個混跡官場的官員,倒像個舞文弄墨的偏偏佳公子。
他正是江松的子侄江元。
江元知道,這時不說些什麼,會讓知州下不了臺。說到底,出了這麼大的事,身為朝廷真正的掌權者,他的伯父還未有決策,實在是說不過去。
河南的基層官員不敢怨憤他伯父,但對上官發發牢騷是常有的。
身為江松子侄的他也不能倖免,被這些人放冷箭。他起身朗聲道:「諸位大人委屈了,朝廷現下應是有決斷了。我們暫且等一等。修繕款,在下願意捐出現下所有家財。」
此話一出,在座的官員皆是驚呼。江元出身國公府,自是榮華又富貴,即使個人資產也是不少。
不過很多人是為了攀上江松,個個驚嘆讚美他。
「不愧是名門之後,有濟世為懷之心。」
「江閣老會教育子弟啊。」
……
一系列吹捧下來,若非江元混跡了幾年官場,還真被這些人矇住了。
他的私產即使多,能應對兩個縣,但對整個汝州府確實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