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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呵令:「四方神將聽令,還將此二畜生帶下去。」
他話音剛落,就現四個威武神將,將許東和朱逢祥拖了下去。
真可謂是大快人心。
盧秀生若不是懷裡抱著虛弱的妹妹,真想拍掌歡慶。
冥王沒有繼續數落柳知白的罪過。只是他抬首問紂絕陰天官:「莫天官,認為該如何判決幽州司官柳知白?」
老叟拱手,看了眼柳知白,話在肺腑哽咽,求情的話不能說,判罪的話不想說。
柳知白搖頭:「王上不必問紂絕陰天官。我願意道消魂散,以此贖罪。」
江芙感覺這已經不是一場單純審判,而像一場發難。
因為冥王殿下對老叟的冷寒,已經□□裸的表現出來了。
冥王轉身,向小姑娘方向招手。
江芙有些驚訝,更多是進退兩難的糾結。她去不去呢,去到冥王身邊,不知要做什麼怕尷尬;不去的話,怕得罪人。
她懷裡的小白狗,扭動身軀跳下了,屁顛屁顛跑到冥王懷裡。
一臉依偎,完全把江芙望之腦後的模樣。
江芙: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此時的環境又恢復到了,鮮花似錦,亭子屹立,清風吹拂時候。
冥王拍拍狗頭,聲波又起。
不是令人毛骨悚然,而是振奮人心。
「我願為天地立心,我願為生民立命,我願為往聖繼絕學,我願為萬世開太平!」年輕的學子,慷慨激昂。
等聲波消散,冥王放下狗子。
小白狗委屈叫了幾聲,冥王並不理會。他道:「汝年輕時,愛誦宋朝大儒張橫渠之言。並發誓以終身行之。」
不是每個凡人的心聲,都會被諦聽記錄下來,更多的如浩瀚海里的沙粒,聽過就埋沒了。
只有先聖賢才宏願,諦聽才會記錄下來。
柳知白慘笑道:「我雖修身卻不能齊家,又何以平天下,終究不過庸碌之輩。當時狀若小兒痴語,讓王上見笑了。」
冥王不語,紂絕陰天官等老神官為首的舊派裡,他也很是欣賞柳知白。
其骨正直,其神澄澈。後人不肖,他也能忍下心,刑法之。
只要他斷其惡枝,冥王還是想給他機會。
主要是地府,能用的神官不多。
上任冥王突然頓悟閉關,導致地府幾百年無主事。其威勢都掌握在了那幾大神官手裡。
他瞥了眼老叟,原是敬業任勞的神,時間長了也會生出私心。
為什麼他們不能永久把持地府?
以前不管,可他來了,就不許。
冥王淡淡道:「柳神官,管好自己家眷。」
柳知白看看依舊風韻十足,氣質高華,容顏美麗的夫人。
他覺得自己根基在在瞬間被砍伐。
他與夫人幾百年夫妻,既有夫妻之愛,有親人之親。他視她如半身,不是下不了手,而是不想由自己下手。
柳知白轉過頭去。
柳夫人提著裙裾起身,一瞬間所有的眸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這是她生命最後的高光了吧。柳夫人理理鬢髮衣襟,然後向柳知白行禮:「何勞夫君動手。」
他們相伴多年,她如何不瞭解他。
她從容轉向,與這繁花似錦格格不入的冥河,黑沉濃稠,什麼生物落入其中,都會身毀魂消,世間再難見。
江芙不知冥河的屬性,但是從那隻烏鴉的消融還是猜測到了一些。
素來威嚴的柳知白,第一次神情惶恐,他道:「夫人,不要!」
冥河邊,柳夫人沖所有人嫣然一笑,對所有人的視線停留都只一息,唯獨對江芙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