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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一雙眼裡塞滿了歉意。

厲挺眼眸帶光，盯著她瞧了半天，越看越覺得可愛，沒忍住，低頭在唇上偷了一口，軟軟的，有她的味道。

&ldo;餵。&rdo;

她輕聲阻道，邊躲著，邊在他肩上推了一把。

再看向他時，眼睛亮亮的，羞赧白了他一眼：&ldo;你是不是不餓。&rdo;

&ldo;怎麼不餓。&rdo;他振振有詞，後半句話上貼著她的唇上，&ldo;你忘了，你餓了我七個月又13天。&rdo;

此餓非彼餓。

&ldo;……&ldo;

顧希安哪裡料得到這個答案，當下傻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他真的是，算術很好。

最後也確實沒有做飯。

厲挺半哄半騙把老婆拐出門二人世界，晚餐前順帶將小電燈泡送到了外婆家。

從廖家出發去餐廳的路上，顧希安第不知幾次反悔，一想到分別時厲羨嘬著奶嘴兩眼汪汪張開手要抱抱的小委屈樣，她怎麼都狠不下心獨自瀟灑。

&ldo;要不還是算了，我們回家吃也一樣。&rdo;

&ldo;也好。&rdo;厲挺目不斜視，看似專心開車的樣子，&ldo;回家先吃你。&rdo;

說出口的竟是虎狼之詞。

顧希安聞言，很應景地打了個激靈，即時閉口，再不敢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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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旁騖的一餐飯，沒有嬰孩的哭啼，也沒有接不完的視訊會議，沒有無預兆來打斷他們的不定因素，只有他們安安靜靜，相視而笑的晚餐時間。

只有他和她。

厲挺很享受這段時光，所以當顧希安說起休完產假復工的訊息，眉頭不自覺緊了幾分。

是啊，轉眼三個月了，他早晚回家由老婆送出門迎進門的美滿日子驟然中斷了。

顧希安一旦回到工作崗位，忙起來不比他鬆快多少。

&ldo;什麼時候。&rdo;他戳著盤子裡的西蘭花，鬱鬱發問。

&ldo;暫定下週一。&rdo;

&ldo;這麼著急。&ldo;他臉一凝，看著並不暢快。

&ldo;老總親自電話給我，近期的幾個議題已經發到我郵箱，明年規劃也要儘早擬出來。&rdo;

言下之意，是沒得商量了。

他問：&ldo;所以你剛才坐在沙發上是煩惱這事？&rdo;

顧希安微微怔忪，頷首笑了一下，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ldo;不全是。&rdo;

厲挺放下餐具，抬眼看她。

顧希安做了個深呼吸，簡單將傈山案的原委說了一遍。

&ldo;總算沒白費你一番堅持，是好事。&rdo;

厲挺知道她把多少心力放在傈山案上，現在有了結果，也替她欣慰。

顧希安不否認，但確實高興不起來，傈山只是一個縮影，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卓琪，更有無數個孫德文孫良華王振，你永遠無法停止這種荒唐亂像，正是清楚這一點，才令人沮喪。

她一點不順意，厲挺也跟著渾身不得勁，招手叫了服務員買單，隨後起身，牽起她的手就要走。

顧希安納悶：&ldo;去哪兒。&rdo;

&ldo;去了就知道。&rdo;他眨眼，故作神秘。

顧希安不會猜到，厲挺帶她去的地方，會是城市另一端的……一個老舊斑駁的公交臨時停靠站。

車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