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光死(第1/4 頁)
岑稚站在汀宜博覽城西門,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下午四點半。祝亥顏是今天早上六點從臨安飛到的汀宜。配音圈在七月份有個同人祭,地點設在汀宜博覽城,圈裡出名的幾家工作室和社團都會前來參展,祝亥顏所在的艾音是其中之一。會展下午四點結束,兩人約好西門休息區見。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門口連影子都見不著。岑稚向來耐心,所以並不著急。也沒發訊息催促。盛夏午後的陽光燦爛晃眼,從榕樹枝葉間掉落到她身上,衣料下的面板被烙得滾燙。蟬鳴碾著神經末梢聒噪不歇地叫喚,攪得人心浮氣躁。岑稚卻絲毫沒有被打擾到,專心致志地低頭翻看網站招聘資訊,襯衫衣領下露出一截乾淨瘦白的後頸。瞧著莫名有種堅韌勁兒。不知過了多久,又一撥人從博覽城魚貫而出,一下子將休息區灌滿。姍姍來遲的祝亥顏終於從沙丁魚群裡艱難地擠出來,拎著兩杯飲料跑向岑稚,氣喘吁吁:“最後那part互動環節出了點岔子,等多久了?”岑稚收起手機,先是貼心地伸手把閨蜜頭頂上擠歪的定製髮箍扶正,而後猝不及防地“啪”一巴掌拍她腦門兒上:“等得我都要曬化了!”最近汀宜氣溫攀升。熱的男朋友跟人跑了都懶得追。那一巴掌聽著響,落下來力度卻減輕許多,還給人貼上片冰涼貼。祝亥顏笑嘻嘻地一把抱住她:“還是我家岑岑老婆體貼~”祝亥顏有一米七三,本就比岑稚高個十厘米,又蹬著雙細高跟。這樣一抱,岑稚被迫埋進祝大美女36d的傲人胸襟裡,頓時呼吸困難。“——行了行了。”五a級景區的岑稚同學實在無法享受這種幸福,仰頭著費勁地扒拉開跟前的人,“趕緊上車,老爺子打電話催兩遍了。”祝編劇怎麼說也是個要顏有顏、要料有料的大美人,在外人面前穩穩操著高貴冷豔一枝花人設。可從大學開始,一碰上岑稚,就像貓碰上貓薄荷似的,秒變粘人精。倒不是她有什麼特殊癖好。實在是岑稚抱起來太舒服了。小姑娘看上去細胳膊細腿的,其實並不柴,而是天生骨架纖瘦,能藏肉。手感柔軟細膩,像新鮮剝開的梔子花,髮絲間還有淺淡的水果甜香。溫香軟玉也不過如此了。祝亥顏不依不饒地又纏她一會兒才作罷。岑稚的車停在不遠處,非常樸實無華的一輛粉色小電驢。祝亥顏跨上她的專屬後座,小電驢今天也穩定發揮,依舊火熱燙腚。五官扭曲幾秒,祝亥顏努力維持美女風度,咬著牙坐穩:“岑小稚,請問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把駕照考到手?”岑稚學什麼都上手很快,唯獨在考駕照上缺一根筋。她倆大四下學期一起報的名,到現在,祝亥顏已經持證上路,開著鄰居家的toyota追著日落,岑小稚同學還坐在駕校的破大眾里科二都沒過。“……”岑稚選擇性耳聾,擰著手把加油門,嗖地躥上柏油路,若無其事轉移話題,“葉辛楚回國了。”這個勁爆訊息一出來,祝亥顏果然被吸引注意力,燙腚不燙腚全部拋到腦後,滿臉殺氣地問:“她回來幹啥?”高架橋縱橫交錯,在半空中載著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岑稚戴著小頭盔,還是被鼓勁的熱風撲個滿頭滿臉。她眯起眼,放慢車速匯入車流,單手扶穩頭盔,才說:“辦畫展。”頓了頓,補充,“……追人。”“追誰?”祝亥顏剛問出口,就自己把答案猜出來了,“程凇?”岑稚嗯一聲。“靠。”祝亥顏吐槽,“當初不是她葉大小姐作天作地要分手嗎,怎麼,渡完金邊名利雙收了,又回來尋找曾經擺她面前不珍惜的愛情?演至尊寶呢?”祝亥顏和方子奈一樣,對葉辛楚不太待見。倒不全是因為岑稚,主要是這人千金病晚期,性格過於強勢自傲,我行我素,從不在意別人感受。全世界都該捧著她似的。“不過回來就回來吧。”祝亥顏伸手攬住岑稚的細腰,安慰,“你家竹馬哥哥也不是什麼便宜前任。”這話說完。祝亥顏自己都不太敢信。再貴的男人也架不住白月光求和啊,畢竟葉辛楚當初作成那樣程凇也慣著。祝亥顏想到這裡,突然有些心疼自家閨蜜,先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