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分 薛鵬的新年(第1/2 頁)
再說另一個人薛鵬,他帶著米莉一起回家過的年。米莉的父母各自回了自己的金窩,這讓米莉去那邊兒也不會愉快,所以只能留在天都過年,對於米莉來說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安排,並沒有因為過年而不舒服,倒是因為薛鵬的安排,而重新感受到家的溫暖。
米莉在白天的時候為二老準備了禮物,薛鵬的父母各得一件羊毛大衣,二老笑在臉上,暖在心裡。晚間四人在薛鵬父母家中吃年夜飯,薛鵬的父親是獨生子,在那個年代可算比較稀缺的資源,薛鵬的奶奶有個弟弟,由於年輕時一些矛盾,導致兩家人關係不佳極少來往。薛鵬的父母快四十歲才有的他,等他成年了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相繼離世了,所以每年過年都在一家三口看春晚中度過,不僅沒有創新,更沒有其他娛樂專案。初一的時候能走動的親戚也只有龐曉曉的父母,所以對於親戚少的人來說,過年與往常的差別在於,往常無聊了可以逛商店,過年期間沒辦法逛商店。
今年米莉的加入給平淡的三口之家帶來了不一樣的色彩。二老身著米莉買的新衣服,在鏡子前照了一遍又一遍,薛鵬的父母可不比楊洪的父母,勤儉節約的標準堪稱楷模級別,生活中將各種優良傳統詮釋到位,什麼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如果現在街道上有節約型模範標兵,老兩口每年都會晉級前三!
薛母在鏡子前照來照去,口中不住稱讚:“還是小米有眼光!老頭子,你看我這件兒怎麼樣?你怎麼不再試試了啊?不穿留著壓箱底兒?”“我等兒子結婚時候再穿,我的衣服我愛怎麼穿怎麼穿。你別照了,再照也趕不上林黛玉,我說你這人就是愛得瑟,家裡來客人也不說弄個茶喝喝。”父親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指責。“你怎麼好的不比,拿我跟個病秧子比?死老頭子,大過年不知道說個吉祥話。”母親嘟囔了幾句,不情願的走進廚房,臨進廚房之前,還不忘把新衣服脫下來掛在衣架上。
飯菜簡單的不像是過年,年夜飯是四冷盤四熱菜外加一碗西紅柿蛋湯。米莉本來就不挑食,為了讓公婆滿意居然連吃兩碗飯,遺憾是餐桌上居然沒有酒,薛鵬的父母從不飲酒,第一次正式的拜訪,如果米莉端杯去給不喝酒的人敬酒,會給二老留下不好的印象。
薛鵬的父親不善言談,全程由母親“主持工作”:“小米啊,父母都還好嗎,來天都了還是回老家了?”薛鵬在桌下用腳輕輕碰了碰母親,米莉邊吃菜邊大大咧咧的說:“我父母感情不好,早就離婚了,他們各自回各自家過年去了。我早就習慣了,以前要麼陪爸爸去爺爺家,要麼陪媽媽去姥姥家,這樣我累他們也累,所以今年我就不回去了;早就想正式過來看看二老,前幾次在鵬哥家那不算,這次終於有機會過來嚐嚐阿姨的手藝,吃了第一口就想吃第二口,吃在口裡的感覺是不後悔沒回老家,如果有機會我每年都想過來。叔叔阿姨不煩我吧?”
多少年沒有聽到如此真誠的誇讚,薛鵬的母親滿意的直點頭:“這孩子真懂事,嘴巴又會說話,不像鵬鵬似的,從小嘴巴就笨,跟個棉褲腰似的。小米你喜歡吃就常來,阿姨就喜歡跟人說話,我覺得咱倆能聊的不錯;你叔叔跟鵬鵬真是爺倆,都不愛說話,過年家裡就應該熱熱鬧鬧,你看我家每年過年也不來個人什麼的,也沒個親戚,家裡冷冷清清的,歡迎你每年都來,只要是你不回老家的話,當然更歡迎你每天來,這就是你第二個家。”
薛鵬眼看二人聊天,“婆媳”二人言語中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估計聊到天亮的時候,倆人能磕頭拜個把子啥的。薛鵬也吃飽了,陪著父親去小臥室看春晚去了。
父親從床頭櫃中摸出包軟中華遞給他:“準備結婚了?”薛鵬看著煙反問:“不過了,捨得買好煙了?”父親把煙扔在茶几上說:“我哪捨得啊,小云子昨天來的,問我說你回沒回來,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