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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了,說天天親,怎麼就親不膩呀。
而我僵立在那裡,腦子像被抽空般空白,白得如此徹底。
裴娜鬆了手,又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下。而鯨魚似無奈似寵溺地笑了笑,然後從燈光處走了出來,那白淨柔和的臉上,唇印如此醒目,簡直要灼傷我的眼睛。
我又在光線的陰暗處站一會兒,然後怔怔地走了。
熊熊燃燒的戰鬥火焰,就這樣被一個吻滅得死死,連一撮灰燼都沒給我留。
聽他說要和她結婚,我被深深刺激到,但這遠不如親眼見證他和她的親暱來得直接和殘忍。
他們都太殘忍。
鯨魚,你就這樣和她在一起了,那我呢,你說過你這輩子非我不娶,可還是轉身就牽上了另一個人的手,所以曾經的山盟海誓都是隨口說著玩的?可我們之間有五年的記憶呀,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彷彿就在昨天……
初見鯨魚,甚為驚豔。
據說他是我們大學創校以來,長得最好看的男生,據說有很多太妹為他打架鬥毆爭風吃醋,據說馮少對他很是中意,只可惜一直掰不彎他。
而常年死宅的我,直到大二快結束的時候,才見到他真人,而第一次見面就險象環生。
學校後面一個曲徑通幽的巷子裡,我一邊打電話給馮少接駕,一邊將滿手的塑膠袋放在地上大喘氣。話說我已經一個多月沒出校採購了,東西買得不是一般多,下了公交就操近路往學校趕,但還是無能為力了。
只能待在原地等待馮少的援助。
韓卿和唐菲,這兩個死沒良心的,一聽說我要去大采購,立刻齊齊拿著課本去自習室了。臨走前還說了一句,再也受不了給你扛一大袋捲紙和衛生棉了!
長長的巷子很昏暗,也沒多少行人。我靜靜站在路燈下,無聊地數著燈光下紛擾的飛蛾。
然後,鯨魚就在我偶然低頭的那一瞬,從巷子盡頭緩緩走來。
那清瘦挺拔的身影有一種無形的引力,我的目光不覺聚焦過去。
如陶瓷般精緻無暇的五官,乾淨清爽的白色襯衫,貼身合體的藍色牛仔褲,碎碎的短髮半遮著好看的眉眼,燈光從他額前髮絲的縫隙裡透過,那臉龐在一半明媚一半陰影中變幻著,眼睛清澈柔軟如水,神情安靜淡然如遺世獨立者。
他就這樣靜靜地朝我走來,像一陣雨後清風吹過,清涼了整個夏日的沉悶燥熱。
霎時間,在這幽暗狹窄的小巷子裡,我突然看到空中有無數色彩斑斕的蝴蝶飛舞。
那場景美麗得簡直像夢一樣,而我心中的愉悅就要破肩而出長成翅膀,帶我隨那些美麗的蝴蝶飛翔……
上述都是寫玄幻小說的後遺症!
我當時的真實感受是,這人怎麼長得這麼帥啊我靠!
作者有話要說:
☆、美女救英雄
想我好歹也在藝校混了兩年,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就連馮少這等品貌俱佳的帥哥,我看了這麼多年也沒這種感覺,難道是數飛蛾數出幻覺來了?
來不及細究,我繼續屏住呼吸盯著他,只覺自己大晚上遭雷劈了,又像靈魂出竅感受了把馬斯洛的高峰體驗。
我想,那種瞬間擊穿心靈的讓人激動得無法呼吸的感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了。激動、緊張、喜悅、各種莫名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我幾乎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卻只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而他就這樣從我身旁走過。
我想叫住他,張開嘴卻喊不出一聲“喂。”
腦子裡突然閃現《流年》裡的歌詞:你在我旁邊,只打了個照面,五月的晴天,閃了電。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