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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自己撕心裂肺慘叫了多久,疼痛的來源才緩緩撤離他的身體。緩過氣的韻清顫抖著濕漉漉的長睫毛,疲憊地睜開眼。
穿著一身青色寢衣披頭散髮手裡拿著一個私章的青陽正目光幽暗地看著他大腿內側的位置。順著青陽的視線看了過去。
「啊~」韻清失聲驚叫,美麗的面容上竟是不可置信。
青陽這個畜牲,居然……居然在他大腿內側烙上大咧咧晃眼的「青陽」二字。
「別怪我,清兒。」看著韻清崩潰的模樣,青陽面容扭曲地說道:「烙上我的名字,以後誰也搶不走你。」
大腿內側被青陽烙上名字的韻清心緒煩亂,連自己幾時回到自己暫時下榻的房內都不知。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完了,被青陽烙上這個印記,即使往後他順利逃回魔界,也無法洗涮這個恥辱。
切掉那塊面板,可是他清清楚楚看到昨晚青陽手中的玉章上覆著一層青色的火焰,那是青陽本體攜帶的火焰青炎。被青炎傷害過的地方,根本無法復原。難道他註定往後都帶著這個奴隸一樣的標誌生活嗎?那他逃回魔界又有何意義。
韻清想到這裡,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這副美人憂愁的模樣落入來訪的江阮仙君眼中,那種會心一擊的驚艷感,讓他神志都有些恍惚。
「你來做什麼?」江阮的發出的動靜讓神遊的韻清回魂,連忙從琉璃榻上抬起身。
這是害他平白無故捱了青陽一頓毒打的罪魁禍首怎麼還有臉來他這裡,是來耀武揚威的嗎?
「你還好吧?我昨晚聽到你的叫聲……」他知道韻清跟青陽之間是齷齪事,他一直以為是韻清主動勾引搭上青陽這個大樹。但是昨晚宴會結束他匆匆忙忙追到驛館後,卻聽到韻清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種不正常的慘叫,肯定不是行房引發的動靜。青陽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想像不出來。耐住性子等到天亮,看到青陽送韻清回房後,他終究忍不住過來探望。
「關你什麼事?」一提到昨晚的事情,韻清臉上詭異地燥起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昨晚你們走後,冥主也追到驛館了。我擔心他要對你們不利,也跟了過來。不過他還沒闖進來就被地獄道主跟修羅道主逮回去了。」江阮似乎沒有聽到韻清話裡話外要趕人的意思,自來熟地在琉璃榻的另一邊坐下。
聽江阮一說,韻清臉色漸漸冷下來。看來昨晚他狼狽的模樣已經被好多人知道了。
「韻清,你闖大禍了!」江阮好似嫌韻清不夠心煩,一臉嚴肅地補了一句:「今天一大早,冥界修羅道主跟地獄道主就找上門。說冥主選中了你,要叔父把你許配給冥主。叔父現在還在前廳應付他們,他心情很不好,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還能怎麼準備?」韻清垂眸,他已經被青陽烙上他的印記,怎麼可能被許配出去。最糟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青陽發不發火,他已經不在意了。
江阮聞言摸摸頭,青陽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淡然以對。若是他真的發火,必然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好像韻清準不準備意義都不大。
「我不是叫你整頓人馬嗎?跑這裡幹什麼?」說曹操曹操到,江阮還沒幫韻清想出如何化解青陽怒火的辦法,青陽卻已經打發了冥界之人,來到韻清的房內。
看著挑起橙紅琉璃珠簾的青陽微昂下巴蹙眉的模樣。江阮一驚,連忙下榻行禮。
「見過叔父。」行完禮,江阮看著青陽面上依舊有鬱色的模樣,咬咬牙說道:「侄兒是來向韻清道歉的。」
「道歉?」
「昨日我有事耽擱未能與叔父姑母一同出席宴會,我事情忙完正想出發,偶遇妖界晚晴帝姬闖入驛館襲擊韻清。我出面打發走她後,怕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