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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幅畫到底在什麼地方？&rdo;

&ldo;我不知道，那幅畫在我跟趙孫換車的時候，我就交給他了，後面的情況，我都不是很清楚，因為只有他才有門路處理掉那幅畫。&rdo;

從計劃上來說，到也真算是別出心裁了。

辛建揚了一記冷笑，不知道對這些挖空心思為非作歹的人報以什麼樣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康凱，身強體健，四肢健全，不聾不啞的，偏偏就是不能去走個正途。

他在口供捲上做了幾個記錄，然後抬頭：&ldo;那關於兇刀，你到底處理在什麼地方？&rdo;

&ldo;在xx路口，我扔在匝道的隔離帶裡。&rdo;

聽到這裡，審訊室外的李磊和孟軍恍然的點了點頭。

趙孫並不是沒有老實交代兇器到底扔在那裡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

所謂的高架橋，恐怕也是他自己編的。

孟軍後來在交易市場的監控錄影上，找到了趙孫一路尾隨孟國強的影片，很明顯是從交易市場的時候趙孫就聽到了別人對那幅畫的估價，然後從此寢食難安。

康凱隨後把一些細節的地方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辛建問完了讓孟軍把人押到看守所去，順便跟付志兩個人一起也跟了過去。

見到趙孫的時候，辛建很淡定的告訴他：&ldo;康凱剛過來，就在你隔壁。&rdo;

下一刻，趙孫刷白了臉色。

很長的一段時間，提訊室裡都是壓抑的沉默。

這種即刻型的反應，讓付志覺得有點嘲諷。

他用筆點了一下桌子：&ldo;說吧。&rdo;

簡單的兩個字……沒有更多的什麼。畢竟到這個地步，也實在無謂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趙孫臉色很難看，他動了動嘴唇，然後很猶豫的抬起頭：&ldo;如果我現在交代，還能算自首麼？&rdo;

辛建笑了笑：&ldo;不能。&rdo;

他覺得趙孫的思維邏輯很難理解：&ldo;整個事，你到底是怎麼想到的？&rdo;

在剛剛康凱供述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不能說這個案子被搞得有多高智商，就是很繞，很多地方明明就很明顯，卻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忽略掉了，實際上如果不是孟軍湊巧跟孟國強有血緣關係，恐怕翻供一說根本就成立不了。

趙孫嚥了一口口水，消沉的低著頭：&ldo;我是在交易市場遇到的那個老頭，聽見人家說他那幅畫很值錢，就惦記上了。本來出了市場，我想跟他商量著看一眼，或者把東西騙過來，誰知道那個老頭脾氣挺大，對我連打帶罵的就跑了。&rdo;

&ldo;然後，我打聽到了這個老頭的住址，就跟到他家樓下蹲著，結果看見了一個警察經常出入。本來以為是他兒子，後來才知道是他侄子。&rdo;

說完，他看了辛建一眼，後者微微揚了揚眉。

原來趙孫知道孟軍和孟國強的關係，他是故意的……

之前想不開的地方一下子豁然開朗了，辛建冷笑了一聲：&ldo;你倒還真是盤算的挺久。&rdo;

趙孫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皺著眉，低下頭去繼續：&ldo;我知道孟軍所在的管區範圍，就開始琢磨怎麼能把東西弄到手，想了幾個著但是都不太好，那天湊巧看電視的時候，看到說是查案子的時候，有血緣關係的都需要司法迴避，就連口供也可以翻供，沒有實質證據的話，就定不了案……&rdo;

電視上總是把很多東西演的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