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節(第2/3 頁)
局,或許女媧後人知道怎樣才能化解,於是我跪在她膝下苦苦懇求,只要能破此局,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女媧後人受不住我軟磨硬泡,便為我指了一條明路。
只要我將元神內的那一滴心頭血封印進重葵劍主的眉心,便是將我對師姐的情義也一併封入,到那時,重葵劍主若想殺我師姐,必定會嚐盡我心中的痛楚與悲慼。
說是與我師姐同生共死,也絲毫不為過。
而這代價便是我元神盡毀,再不能投胎轉世。
所以我說,我一定會死在師姐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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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嬰的修為深不可測,或許遠勝於師姐。
可若論符咒術,世間大抵沒有幾個人能快過我,畢竟連我師父都說我在這方面是極有天分的,比我先入門的師兄師姐們還在符紙上反覆臨摹時,我已經可以揮筆成術,而師兄師姐們學著引靈入指掐訣結印時,我已然信手拈來。
到了今日,我真正學會“以血為咒,以魂做引”。
“玹嬰……”
我用盡最後力氣喚她一聲,猛一揮袖,那滴血便不偏不倚的落入她眉心,化作一顆小小朱砂痣,而她身前狂亂繁複的咒陣卻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朝我籠罩而來。
我閉上眼,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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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青,潤青……”
“她怎麼還沒醒過來?”
“按理說不應當啊,她的元神明明被……”
“住口。”
是師姐,聲音很冷,簡直像寒川裡的極寒之水:“此事日後休要再提,若我再聽到與之相關的半個字,就別怪我不顧忌師門情誼。”
“嶽宗主好大的氣派啊!這問心宗可還沒輪到你做主呢!”
仙醫閣的寧長老?
“寧公……不要說了,宗主此舉,也是為潤青考慮。”
果然,陸師姐是這世上最公正明禮之人。
不過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分明與我相關,我卻一點也聽不明白,只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像裝了一池子被攪爛的渾水。
我不由地蹙緊眉頭,竭力想要睜開眼,可眼皮沉重的很,怎麼都抬不起來。
“潤青?”陸師姐發覺到異樣,輕聲問道:“如何,能聽得見我說話嗎?好,不要急,試著引氣入體,調理內息。”
引氣入體,調理內息,陸師姐所言我一一照做,竟然真的漸漸恢復力氣,身體也有了知覺,可當我如願睜開眼時,面前只剩下師姐一人。
她站在月光清輝之下,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這是自大殿受刑那日後我與她第一次相見,我心中實在百感交集,然而,一想到那日她在我身上所施加的禁術,就還是尷尬與窘迫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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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還是十六歲?
太遙遠的記憶,我記不真切了,只記得是三哥潤生議親那年的春日宴,母親難得領著我和師姐一同出門,去相看未來嫂子。
那場春日宴,我家是東道主。嶺南小地界,公侯府大宴算得上很了不得的場面了,何況我家跟皇貴妃沾親帶故的訊息早不脛而走,傳的人盡皆知,於這場大宴而言更是烈火烹油。一時間嶺南周遭的各個豪族、世家、官員、富商,凡是有頭有臉有權有勢之流,紛紛帶著自家的公子小姐前來赴宴。當日景象,真可謂千里逢迎,高朋滿座。
可那些人哪裡曉得,我家常年靠典當強撐體面,若將我父親母親擱在平頭百姓裡,就屬於啃完窩窩頭要拿豬油抹抹嘴那一掛的,縱使有豹貴妃這麼個富貴親戚偶爾接濟,也遠遠不夠。
這場大宴能如此順利的舉辦,沒出了洋相漏了怯,還是多虧嶺南的兩家富商,一家姓陳,一家姓李,皆為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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