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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看著沈衝：“他不是你哥哥，他是我朝的晉王，也是疏國的陵王。”他知道此刻納蘭寧馨越是緊張沈衝，只會讓沈衝死得更快。這個道理她在失憶前也是明白的，而且一直那麼做到遠離。而晉王的真實身份，他也是剛剛知道，原來南軒早已死了。

寧馨回頭看向沈衝，見他微微點了點頭，心中頓時猶如刀割。片刻後，悽楚淡笑：“你不是我哥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沈衝苦苦一笑，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話。

寧馨淚水溢位，垂下眼簾，不再看任何人，頭痛欲裂，心中痛苦難當。自己是假的，楚公子是假的，連最親的哥哥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在騙她，包括曾經以為最親的人也在騙她。她現在還可以信誰？道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公主冬兒。”“皇妃娘娘”“納蘭寧馨”……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為什麼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四卷　第十二章　帝妃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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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半晌無語。楚然最終打破了寂靜：“皇上，他必竟是疏國的王爺。現在疏國已不是當初，沈離也登基為皇，還收了我們在疏國的駐軍。據訊息得知，疏國似乎有侵犯我國邊境之意。沈衝這次又來這裡運兵器，顯然早有預謀。我們留他做人質，可以牽制沈離。”

楚康舒了口氣，沈衝確實不能現在死，不僅是因為沈離，也是因為寧兒。他平復了下心中的怒火，緩緩道：“那就按皇兄說的辦吧。”轉頭看向梨花帶雨的寧馨，不由得沉下雙眸。

“袁離，你帶晉王下去吧。”楚然吩咐道。

“是。”袁離走到沈衝旁邊，又看了眼一旁的林默星：“那晉王妃？”

晉王妃？趙家人在被一連串打擊後，又一次被傷到。趙落寒嘴絲一絲冷笑，看向林默星，晉王妃？又看向沈衝，“晉王爺。”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被人耍得團團轉。一心忠誠為主，卻得到地是欺騙，都是假的……這一刻，他開始重新進行思索這個世界。

楚康淡淡道：“晉王妃與此事無關，不受牽連。”

“是。”袁離轉身對沈衝做了請姿：“王爺，請。”

沈衝看了寧馨一眼，跟著袁離走出大廳。

寧馨緩了緩神，忙提步跟上沈衝，卻被楚康牢牢拉住了手臂。眼睜睜看著沈衝的背影在眼前消失，心中窒息難忍，淚如雨下。

寧馨驀然回頭怒視著楚康：“我是誰？你又是誰？我跟你什麼關係？”

“我是皇帝，你是皇妃，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楚康的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寧馨此時不堪一擊的心口上。她冷冷一笑，瞥眼看向林默星和明月。兩人此時也是淚流滿面，苦口難言。

楚康看向一直站在門口一言未發的秋兒，沉聲道：“秋兒，皇妃娘娘累了。帶她下去休息。”

“是。”秋兒忙快步走到寧馨身旁：“娘娘。”

寧馨掃眼廳中眾人，此時，她誰也不信。盯向楚然，問道：“你是誰？”

楚然微微一愣，答道：“成王段楚然。”

“我記得，你剛才叫我另一個名字的。”

楚然和楚康同時錯鍔地看著她。

“沈晴，是嗎？”寧馨清冷的目光審視著楚然的一舉一動。片刻後，見他沒有回答，繼續道：“你們一個說我叫什麼寧馨，一個說我叫沈晴。我道底是誰？我憑什麼信你們？”她開始懷疑眼前這些人的動機了，他們是藉著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就信口胡說。

楚然對“沈晴”無法解釋。他不能再說她曾經還是碩王妃的事實吧！一時語塞。

“寧兒。”明月走出幾步：“你叫納蘭寧馨，你是我和星兒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