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5 頁)
駱非白略一思忖,便點頭說道:“天婆婆是前輩先進,如今用了一個‘請’字,我們不去那是不識抬舉。尊駕請先行,我們隨後就到。”
那人揮手,四人一同退出門外。外面一共六匹馬,空著沒有人的顯然是駱非白和冷月原來的坐騎,正好夾在當中。
駱非白和冷月到了這種時候,自然不能不上馬。
六人六騎,跑得很快。正是日高三竿的上午,陽光和煦,卻抵不住晨風料峭。
駱非白將馬帶到冷月旁邊,輕輕問道:“冷月!冷嗎?”
冷月心裡又是一顫,除了當年的毗藍夫人,沒有第二個人,尤其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細心的關懷過她。她想說聲謝謝,但是,她怕自己一張口的時候,會掉下淚來。她只是一磕雙腿,催動坐騎,衝過前面兩匹馬,拔盞狂奔。
駱非白一怔,剛叫一聲:“冷月!”前面兩匹馬兩人雙雙一抖手,飛出兩股套索。
顯然這兩個人對套索的功夫十分高明,套索飛得快極,也飛得準極,上套冷月的項脖,下套坐騎的雙蹄。
說時已遲,那時實快。駱非白人從馬背上一彈而起,馬快、人去得更快,只見他從空落下,疾如鷹隼,寒光起處,長劍從背上拔出,一掠而過,兩股套索掉落在地上,駱非白也落在地上,手中持劍,昂然而立。再看冷月已經勒停坐騎,並且手裡還抓住駱非白那匹幾乎受驚的馬。
這兩個人的動作,幾乎是在同一時期在極度艱難的情形下完成的,表現了功力,更表現了膽識,尤其表現了兩個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休慼相連的情感。
來的四匹馬也不是弱者,匆忙中各自停住了馬匹,而且還完成了包圍的態勢。
駱非白環視四周之後,納劍入鞘,叉手朗聲發話:“能將套索運用得如此神奇的,而且能用鹿筋揉合人發製成套索的,只有天山草原之鷹馬原,請問尊駕與天山有何關係?”
那為首的人,緩緩收回套索,淡淡地說道:“駱朋友!你年紀不大,江湖上的事,你倒知道得不少,叫人好生佩服。”
駱非白說道:“多承誇獎,江湖歷練不多,但是我恩師告訴我的卻是不少。”
那人有了凝神注意的樣子。
“令師是哪路高人?”
“我恩師是隱世的人,遵訓不必對外宣揚。”
“我不敢強求,但是,我有些失望。不過我是否可以請教,令師關於馬原的事,還告訴了一些什麼?”
“天山草原之鷹是個血性漢子,在天山猩猩峽揚名立萬,少到中原,馬術超群,飛刀了得,在草原上獨來獨往,不結怨,不怯敵,是一個人物。”
那人沒有再說話,臉上也木然沒有表情。
冷月在一旁氣鼓鼓地說道:“天婆婆請客是叫你用繩子套著去的麼?”
駱非白在一旁接過韁繩,躍上馬背,勸解著道:“冷月!看來這是一個誤會,算了。”
那人這時也冷冷地說道:“對不住得很,冷月姑娘!說起來也算不得是惡意。因為天婆婆的住處,不喜歡有人驚擾,我怕你一馬衝到,那樣對你並不是件好事。”
駱非白立即介面說道:“這麼說,天婆婆的住處已經不遠了。”
那人說道:“走過這邊,你就知道了。”
順著他的手看去,前面十來步遠,一處突出的山嘴,大家縱馬緩行,轉過山嘴,立即有如雷聲震耳。迴旋進去約五十來步,豁然有一道清溪流過眼前,溪的源頭處是一、二十丈高的峭壁,溪水從上面傾瀉而下,勢若銀練懸空,十分雄偉磅礴,那轟隆如雷的聲音,就是從那奔流的水勢中迸發出來的。
可是這瀑布一經流到溪裡,立即由怒吼的雄獅,變成了柔馴的綿羊,那麼的緩緩地、靜靜地,甚至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