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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從接近九點的時候開始玩,有心眼子也懶得往牌桌上使,因為沒有賭注。
賀昀禎似乎總能看出謝吟池聽牌之後想要的是哪一張,一圈下來就能精準無誤的將那張牌餵給他。
換做平時,謝吟池或許真的會為自己精進的牌技而感到歡欣雀躍,可是今天,他的心就算掰碎了也不夠用。
他盯著牆上的鐘,眼睜睜的看著時間在他眼前流逝,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謝吟池也不知道自己的強制休眠設定會不會隨著系統的撤離而消失,畢竟029是可以手動調整具體休眠時間的。
如果它不在了,是不是它給自己帶來的所有設定都會跟著一起消失?
因為謝吟池剛剛拔針的時候,感覺也不是特別痛,他們五感似乎也在恢復正常閾值。
謝吟池抱著懷疑的態度,心不在焉的將一張八條扔到桌上,下一秒就見溫嶠砰的一聲將牌推到。
「胡了!」溫嶠將那張八條撿回來插進自己的牌面裡,整整齊齊的往前一推。
謝吟池愣了一下。
這是溫嶠今晚胡的第一把牌。
不僅是在宿舍裡,就連在牌桌上,溫嶠的存在感都是他們中間最低的。
一晚上他們輪著胡牌,只有溫嶠像個牌架子,不胡牌也不點炮,穩如泰山。
但謝吟池覺得,他好像也挺喜歡玩這個的,起碼比他乾坐著畫畫要有意思的多吧。
可現在的謝吟池,必須要離開牌桌了。
距離晚上十點整,還差十分鐘。
如果自己正打著麻將忽然就在趴在牌桌上睡著了,指定會被懷疑有什麼毛病。
到時候又要被拉去一通檢查,但是怎麼叫都叫不醒但是又查不出什麼毛病,這也太奇怪了。
在他百分之九十九確定自己可以看見明天太陽的情況下,他也不想在享受存活喜悅的同時還要接受醫生護士無休止的盤問。
謝吟池只能佯裝點炮的惱怒,一臉輸不起的將自己面前的牌推了個稀巴爛,悶聲抱怨道:「坐的腰痠背痛的,要不然今天就先這樣吧。」
溫嶠還沉浸在胡牌的喜悅中,還準備下面再接再厲,結果就被這麼打斷了。
一張花牌在他手裡轉來轉去,幾番按捺才忍住沒有砸到這個小氣鬼的腦門上。
「累了怎麼不早說。」賀昀禎雖然沒伺候過人,但端茶倒水這些體貼入微的小事他還是做的來的,他說著就起身去給謝吟池拿來了前不久晾涼的水,「上床躺著吧?」
一屋子人等謝吟池說話。
謝吟池將水喝完又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才厚著臉說道:「那個裡面那張床雖然睡四個人也沒問題,但咱們幾個人都個高腿長的,也確實有點擠了,沙發上倒是可以躺兩個。」
一左一右呈直角擺放的真皮沙發,單個都有兩米長,睡個人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謝吟池的想法是,他睡沙發,他的三位室友可以在床上擠一擠。
但溫嶠這時候反應無比迅速,彎腰伸手按了按沙發,支撐力和回彈力都很不錯,他頷首道:「行,睡這也挺好的。」
他一邊說著,又瞄了旁邊的賀昀禎一眼,「你要睡東邊這張還是南邊這張?」
岑近徽覺得溫嶠挺上道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側頸,趁著扭頭的功夫,跟謝吟池對上了視線。
謝吟池呵呵一笑。
「我這兩天在圖書館坐久了,睡不了太軟的地方,容易落枕。」賀昀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溫嶠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多嘴了。
岑近徽哪裡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登時拆了他的臺,問道:「落枕跟你睡哪兒有關係?」
賀昀禎也不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