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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大發善心邀請他與自己同睡一張床,只怕人家也不願意。
賀昀禎煩悶的捋了一把後頸,他生平很少在這種事情上用心,只是他想不明白,不是說他比岑近徽要帥嗎?
岑近徽埋頭刷題,專心致志的樣子落近賀昀禎的眼睛裡,他隨意打量,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也就那樣。
賀昀禎關上電腦,轉身去自己的衣櫃裡找了套乾淨的睡衣,然後抱著澡盆進了浴室。
今天的浴室只有謝吟池用過,因為用完之後門窗都緊閉著,鏡子上的霧氣都還沒有散去,賀昀禎一進去就被那股熟悉的香氣包裹住,又濕又熱的空氣讓他很快就面頰發燙。
這是謝吟池身上的味道,在電影院貼近時他曾聞到過,不像這裡這般濃鬱,只是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馥郁。
他放下自己的盆子,將窗戶開啟,又在床邊看見了謝吟池遺落在公共區域的沐浴露。
大部分男生洗澡一塊普通的肥皂就能搞定,而謝吟池擺在窗臺邊上的,不僅僅沐浴露,磨砂膏,香波洗髮水,還要一把水藍色的刮毛刀。
賀昀禎倒也還沒有隨便動別人東西的習慣,他瞥了一眼就自顧自的開啟水龍頭洗了澡,等他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想提醒謝吟池把自己的東西收走,長發現他已經不在下面了。
謝吟池的簾子裡沒有人影。
他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岑近徽的床位,床簾都還沒有放下來,乾淨整齊的床位一覽無餘。
這是去哪裡了。
賀昀禎視線一轉,無意落到了旁邊。
溫嶠的床上似乎有些動靜。
而溫嶠本人還在桌前勾畫調色。
十分鐘之前。
謝吟池實在是憋不住了,讓他真的在桌子上睡覺也太為難他了,他就坐這麼一會兒都已經感覺到腰部不適,真要這麼睡一晚,第二天估計得癱瘓。
他左右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要是敢跟岑近徽張這個口,非但不能如願,還只能得到一個嫌棄的眼神和斬釘截鐵的拒絕。
自己這樣沒有分寸的要求只會降低在岑近徽心裡的好感度,不利於他的攻略進度。
而賀昀禎的潔癖似乎比自己還要嚴重許多,今天電影散場的時候被後面的人擠了一下,美女的口紅不小心蹭在了他的後肩,他兩萬多一件的外套就直接丟進了校門口的垃圾桶裡。
至於溫嶠
謝吟池扭頭小聲的喊了一聲溫嶠的名字,溫嶠手中的調色盤稍微歪了歪,遂回頭看向他。
他總把那點心眼子都寫在臉上,有求於人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抿唇,兩顆貝齒銜著嫣紅的唇肉,從鼻腔裡冒出一點旖旎的聲音。
肯定沒什麼好事就對了,溫嶠後脊發麻,提前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我今晚可以跟你擠一下嗎。」
他的祈使句並沒有詢問的意思。
是顯而易見的命令。
謝吟池託著腮,沖溫嶠咧嘴。
溫嶠下意識的想拒絕,可是他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就是預設同意了。
謝吟池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他抱上自己另一個乾淨枕頭和小毯子,直接爬上了溫嶠的床。
溫嶠的床單被罩都是看著令人很舒心的灰色調,很少有男生會用這樣的灰粉色,但如果是溫嶠的話,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一定要說他們寢室裡有一個人不是直男,謝吟池立馬就會把溫嶠揪出來。
而且他絕對是下面的那個。
謝吟池老老實實的貼著牆邊睡下,他沒有去動床上的被子,而是用自己的小毯子勉強遮住大半個身體,然後靜靜等待著進入強制睡眠。
賀昀禎聽著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