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頁)
連床都不敢上,可能連親都沒有親過。
拋開本身的感官不提,捷足先登的滋味確實美妙。
賀昀禎心情不錯,也就沒有太介意岑近徽的擠兌,將地毯撿起來抖了抖,沒發現肉眼可見的灰塵,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著,最後找個了舒服姿勢靠在了床邊。
謝吟池在睡夢中很不老實的在床上翻滾了幾下,但左滾右滾每次都能回到原來的位置。
沒有從床上墜落的風險。
只是給他墊在腿窩下面的枕頭被他踢下了床,賀昀禎撿起來重新丟到他身邊,看著他不太規矩的睡姿,默默問道:「他從小睡覺就這樣嗎?」
「我怎麼會知道。」岑近徽也百無聊賴的盯著謝吟池的睡顏。
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用不著思考。
賀昀禎只當他是小氣,不願意談及他們以前的事情,就像是什麼極其寶貝的秘聞一般,捨不得讓別人知道。
他不說,賀昀禎卻更想知道。
對隱秘窺探的慾望讓賀昀禎抓心撓肝。
「你們不是從小就認識嗎,聽說你打小就寄養在他家裡。」
既然生活在一起那麼久,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又怎麼會不知道。
岑近徽知道這些話都是謝吟池跟他說的。
為了讓他相信自己在跟謝吟池談戀愛,謝吟池沒少在構建他們親密的童年生活上下功夫。
半真半假的東西最具有誤導性。
岑近徽沒有反駁,但他畢竟也沒有謝吟池那麼強的專業性,就算是編也編不出來什麼,只能照實道:「他,小時候並不像現在這樣,惡劣到你難以想像。如果你碰到的是以前的謝吟池,你也不會喜歡他。」
賀昀禎喜歡謝吟池這件事,雖然對誰都沒說過,但這已經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他展露出來的求偶特質,甚至比謝吟池名義上的正牌男友還要強烈許多。
他們三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外人大多都會覺得,謝吟池和他才是一對。
賀昀禎輕輕勾了勾謝吟池的手心,他對謝吟池的第一印象已經十分模糊了,只記得他剛搬來的時候,張狂的令人反感。
原本大一剛開學的時候,他旁邊的床位就是謝吟池的,但是由於謝吟池住了幾天之後久搬走了,所以才有了後來李緒的補位。
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謝吟池又搬了回來。
對比起這兩個時間段的謝吟池,確實差別很大。
賀昀禎的思緒被耳邊的呻吟牽引回來,他抬眼看向床上的人,跟今天凌晨的時候一模一樣,身體彎曲成一個抵禦的姿勢。
謝吟池陷入夢魘的狀態很糟糕,含糊不清的說著些什麼。
幾乎是在同時,岑近徽和賀昀禎都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左一右俯身湊近,卻依舊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又仔細分辨著他的口型,岑近徽才發現,他說的是
救我。
岑近徽後脊一涼,一個月之前的記憶如同撲面而來的細網將他兜頭罩住。
他眼前浮現出謝吟池淚眼盈盈的模樣。
「我夢到你殺了我,就在這間寢室裡。」
荒謬的指控言猶在耳,但他當時的認真的神色又不似在胡謅。
他每天究竟都在想寫什麼東西。
岑近徽和凌晨的賀昀禎一樣,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叫醒謝吟池。
老一輩的人都說做噩夢的人是不可以人為叫醒的,但他們卻沒有這樣的忌諱。
只是賀昀禎隱約覺得,謝吟池是叫不醒的。
對這種事情,他比較有經驗。
「你別搖他了,不就是做噩夢嗎,一會兒就沒事了。」賀昀禎按住岑近徽的手腕,示意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