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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昀禎無法描述此刻自己的心情,即便他確實盼望著謝吟池是要跟他說些什麼,但又覺得除非謝吟池是在一夜之間改變了想法,否則也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
賀昀禎從小到大沒在誰跟前弄得像昨晚那麼狼狽過,他自尊心的強烈程度不輸任何人,只不過屢屢在謝吟池那裡降低自己的底線。昨晚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一覺睡醒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插著兜略不耐煩的垂著眼睛,視線飄落到那瓶遞過來的礦泉水上。
這是,給我的?
第54章
一瓶礦泉水而已。
「請你喝水」
同樣的礦泉水,同樣的話術,送給不同的人。
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改動。
謝吟池也知道自己沒有新意,他有些不敢去看站在自己身側的岑近徽。
他應該能理解的吧。
可惜事與願違。
岑近徽非但不能理解,腦子裡還閃回過他們昨天在陽臺動手的場景,他凝視著謝吟池的側臉,那種深邃動人的走勢,沾染上情緒末梢的心虛,握著礦泉水瓶的手都抖了抖。
但謝吟池很快就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轉而變得真誠又生動起來。這樣放低姿態的討好,如果不是當著岑近徽的面,他或許會做的更心安理得一些。
在岑近徽與賀昀禎交惡的情況下,他卻又主動同賀昀禎交好,明明原先他和岑近徽才是統一戰線的隊友。
一直以來,岑近徽都是知道他對賀昀禎有多麼的抗拒,連謝吟池自己都覺得,他最近的一系列舉動都讓他這個人顯得很反覆無常,甚至是兩面三刀。
岑近徽和謝吟池的注意點完全不在一個方向。
賀昀禎還在場上的時候就有很多女生從上面的觀眾席特意跑下來給他送水,他向來在外都端的紳士做派,也不會幹巴巴的拒絕對方讓人家下不來臺,所以他喝的一點也不比自己少,岑近徽是親眼看見的。
果然,賀昀禎眼高於頂,插在褲兜裡的手絲毫沒有要拿出來的意思。
目中無人這個詞在此刻沒有絲毫的引申含義,只是單純的字面意思。
「不用了。」賀昀禎語氣並不刻薄,只是沒什麼溫度,比尋常也要冷淡幾分,「我先前喝過水了,現在不渴,你留著自己喝吧。」
這瓶水來得有些遲了。
謝吟池當然清楚現在的他壓根不需要這瓶礦泉水,可是這也只是謝吟池的向他示好的一個臺階而已。
現在臺階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卻不願意下來。
設身處地的去想,賀昀禎大概是還沒消氣。
謝吟池心想昨天不應該把話說的那麼絕對,更不應該跟他動手,還害他在陽臺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如果後悔有用的話,謝吟池大抵要將腸子悔青。
謝吟池有些自責的咬住下唇,訕訕的收回了手。
他真的很會裝可憐,賀昀禎心道。
「我聽說你生病了,你現在好點了嗎?」
「低燒而已,還死不了。」賀昀禎話語間透著點不耐煩的意思,但即便如此,他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身離開的想法。
身上再怎麼難受都是在暫時的,癥結在哪裡,他不信謝吟池不知道。
謝吟池要真是有心,剛才也不至於在他沒來的時候還在跟岑近徽討論吃什麼的問題。
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要糊弄過去,賀昀禎並不想要這樣浮於表面的關心,也不情願跟他繼續維持那種淺顯的朋友關係。
岑近徽站在旁邊一語不發,眼見著氣氛凝滯,卻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畢竟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又沉默了一會兒,岑近徽主動打破了僵局,朝謝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