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頁)
打破凝固氣氛的是姍姍來遲的賀昀禎。
但賀昀禎的出現,並沒有推翻這場詭譎的會談讓岑近徽遠離水火,而是在他搞清楚狀況之後,順勢站到了溫嶠這邊。
溫嶠理智的避重就輕,並沒有揭發謝吟池和岑近徽為了欺騙賀昀禎而假扮情侶的事情。
賀昀禎就理所當然的以為,他們說的是這倆人分手以後的事情。不過在賀昀禎心裡,對他們之間的這段關係始終是打著問號的。
賀昀禎上揚的眼尾還墜著點不加掩飾的笑意,似乎只是看好戲般的敦促道:「溫嶠說得也在理,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發個誓又怕什麼。」
謝吟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視線不自覺地被寢室裡唯一的光源吸引,岑近徽側身面朝他們,半邊臉都陷在昏暗的光暈裡,此刻的神情莫名有些掙扎,整個人都彷彿被光線切割成相等的兩半,每一半都有著截然相反的意志。
謝吟池心裡陡然冒出點不祥的預感。
第57章
明知道不可能,但謝吟池還是忍不住懷疑岑近徽推脫拒絕發誓的理由。
他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還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既然溫嶠都可以懷疑自己,那自己懷疑他應該也很正常吧。
這樣的念頭一旦在腦海里出現,那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信任可言了。
謝吟池五感繁雜,但在短暫的正推反推之後他又覺得不太可能,岑近徽對他的態度與賀昀禎天差地別,如果說賀昀禎喜歡他,那岑近徽就是完完全全的反面教材。
謝吟池一臉凝重的注視著岑近徽,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調侃道:「你怎麼了,這麼為難嗎?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聽到謝吟池的聲音,岑近徽才復又抬眼看向他,他皺著眉,神態自若,如果不仔細看,興許會忽略他眼底那一點難以言喻的牴觸。
這讓岑近徽再度聯想起,很久之前的某一天晚上,謝吟池蹲在他的身前,也是用這樣一副表情,控訴著自己他臆想出來的罪行。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近他頻頻想起那天晚上,謝吟池的眼淚砸在他手背上的觸感都記憶猶新。
這一次,是確有其事。
岑近徽喜歡他,但這件事只要不宣之於口,影響不到任何人,包括謝吟池本人。
岑近徽堅定的認為,喜歡誰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他也不需要向別人交代。
的心思一但曝露於人前,無異於出師未捷身先死。
看謝吟池對賀昀禎的態度就應該知道,現在絕不是該坦白的時候。
他可以接受一直以為朋友的身份出現在謝吟池的身邊,總好過謝吟池為此疏遠他。
岑近徽的那點不合時宜的怯懦被賀昀禎看在眼裡。
慫了。
賀昀禎還以為他多有本事,沒想到也就這點膽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好一輩子都把他那份見不得光的心思藏好,別總是現眼。
「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賀昀禎邁著一雙長腿懶懶的走到岑近徽的身邊,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如上午在球場上的融洽氛圍,輕笑道:「不願意就算了。」
岑近徽被他拍的肩胛一沉,很快就將他的手撣開,卻沒像以往那樣寸步不讓的反駁他。
誰也沒想到替岑近徽解圍的人會是賀昀禎。
謝吟池都愣住了,一邊疑惑的偷瞄賀昀禎,一邊略帶焦慮的絞著自己的手指。
賀昀禎都發話了,溫嶠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露出了自討沒趣似的表情,揣上抽屜裡的煙就出了寢室。
去抽根煙理理頭緒。
賀昀禎先前確實是有意刁難岑近徽,可是他轉瞬就看到謝吟池臉上的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