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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昀禎喜歡他,可對方的反應看起來很坦蕩,一點也不心虛。
至於溫嶠……
謝吟池著重觀察了一下溫嶠的表情,在跟他對視的時候,溫嶠不自覺的閃躲了,還欲蓋彌彰的去低頭找橡皮擦。
還真的是他啊。
謝吟池原本的惱怒也頓時化作雲煙消散。
「溫嶠,你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聊聊……」
溫嶠聞言捏緊了手裡的橡皮擦,猶豫了半刻還是起身跟著他來到了陽臺。
謝吟池小心翼翼的將陽臺的玻璃門拉好。
陽臺門的隔音效果比洗手間強一些。
等到一些外物幹擾排除完畢,謝吟池才認真的問他道:「溫嶠,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感受到過多壓力的時候,溫嶠就喜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原著中有提及,溫嶠剛出生沒多久就因為心臟問題被親生父母遺棄。
福利院裡的孩子是在是太多了,在條件艱苦的情況下即便是院長有心照拂,可溫嶠還是過得缺衣少食。
因為爭不過體格強壯的孩子,瘦弱又矮小的他經常被搶奪食物。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還手,或者是向院長告狀,後來他發現做這些事並沒有用,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幫助他填飽肚子。
也就是那時候,溫嶠學會了偷東西。
他就這麼畏畏縮縮的福利院的長大,終於在十二歲的時候等到願意收養他的一對律師夫婦。
他的養父母財力雄厚,對溫嶠非常寵愛,生活上可謂是百依百順,不僅滿足了他物質上的所有需求,更給予了連許多親生父母都做不到的關愛和陪伴。
即便是在收養後不久發現他存在性格缺陷也並沒有遺棄他的想法,而是選擇帶他去看在精神方面非常權威的醫生。
但很可惜的是,在現有的醫學條件下,並沒有治療這種病症的特效藥。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看,這其實根本就不算是一種病。
或許只能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生活環境的改變來逐步改善這種病態的心理問題。
被收養後的溫嶠顯然已經不會因為溫飽問題而行竊,但他會因為極度討厭某個人而拿走那個人的私人物品。有時候只是一隻鈍了筆尖的鋼筆,有時候是一塊咬了大半的黃燒餅,基本都是一些貨幣價值很低的東西。
在接受了一系列高等教育後,溫嶠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每當他滿足了自己扭曲的心理後,他也常常為此感到懊悔折磨。
隨著他身體的抽長原本枯瘦的少年也逐漸變得體面俊朗,只是眉宇間總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憂鬱。
很符合他如今的專業,一位天賦極高的畫家。
起初,溫嶠並沒有那麼熱愛畫畫,但是因為他的心理醫生曾在他面前隨口提了一句。
藝術家有些許怪癖是很常見的。
溫嶠想,等他真的成了眾人眼中的藝術家,就沒有人會去深究他的病理上先有雞還是有蛋的問題。
一切都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直到謝吟池的的去而復返。
溫嶠一直都搞不明白,與自己並無什麼交集的謝吟池是如何發現的。
這個世界上每多一個知道他秘密的人都會讓他感到多一分的惴惴不安。
因為現實就是這樣,但凡別人知道你有偷竊的癖好,丟了任何一件東西,都會不由分說的懷疑到你的頭上。
溫嶠因為發愣而空洞的目光讓他顯得不知所措。
謝吟池怕自己在不經意間又傷害到了他脆弱的心靈,斟酌了片刻才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也沒有要你賠償的意思。」
他只是想建議溫嶠抽空再去看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