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俘虜們沉默地站著，目光冰冷。

李興武又說了一通日語。

回答他的還是冰冷的沉默。

李興武用不帶感情的口吻再次說了一通日語。

仍然還是沉默。

李興武聳聳肩：&ldo;我就說，這些畜生死硬死硬的，是不可能回答我們的問題的。&rdo;

孟翔摸摸下巴：&ldo;用刑嗎？給他們來個滿清十大酷刑？&rdo;

李興武搖搖頭：&ldo;用過了。昨天我提審了兩個，足足拷打了一個多小時卻仍然一聲不吭。最後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兩個都咬掉自己的舌頭，然後在休克和失血中活活痛死了。還有，看押這裡計程車兵每隔半小時都要進來看一看，就是為了防止他們自殺。這些畜生雖然被反綁，但倒是挺聰明的。這兩天下來，有三個一起撞牆死了，還有四個互相咬斷了對方的頸部動脈。&rdo;

孟翔有點難以置信：&ldo;還真是一群頑固不化的畜生。&rdo;他帶著好奇地心理看著這些猶如雕塑般在沉默中站著的日軍俘虜。俘虜們眼中的目光散發著冰冷的寒光，甚至還帶著一些不屑、輕蔑、嘲笑。這種眼光，是他們在優越的心理上所散發出來的內心思想。孟翔知道，此時的日本人極度地輕視中國和中國人，從骨子裡看不起和蔑視中國人。明治維新後的日本透過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這兩場都以日本大獲全勝的重大勝利，徹底奠定了日本成為東亞第一強國的地位並空前地刺激了日本民族自尊心和優越感的急劇膨脹。哪怕是眼前這些已經淪為階下囚的日軍俘虜，卻仍然保持著一種從骨頭和血液裡滲透出的傲慢。儘管已經成為俘虜，他們仍然還擁有著民族的優越感和那種近乎囂張的狂傲。孟翔算是讀懂了日軍俘虜們的想法：你們這些卑微而低劣的支那人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們這些高貴而優秀的大和男兒向你們低頭屈服？你們也配？&ldo;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rdo;，這兩句話就是這些日軍俘虜的自我評價和他們此時冥頑不化的精神原因。

孟翔有點躊躇地想了想，然後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望向李興武：&ldo;李兄，你恨不恨日本人？&rdo;

&ldo;恨到骨頭裡。&rdo;

孟翔笑了。他走到門口對外面執勤的幾個士兵招招手：&ldo;大夥都進來。&rdo;

士兵們奇怪地走進來。孟翔很熱情地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支香菸，對那個班長笑道：&ldo;兄弟，看押這些畜生是不是很勞神？&rdo;

&ldo;太勞神了！格老子的！這些龜孫子攪得老子連個安穩覺都睡不好。&rdo;班長罵罵咧咧著。

&ldo;那好辦！&rdo;孟翔一邊微笑著一邊不動聲色地用陰森的語氣道：&ldo;那就把他們都給送回老家吧！這樣，你好他好我也好，大夥都省事了。&rdo;

李興武吃了一驚，但也露出古怪的笑容。那個班長驚訝道：&ldo;孟參謀，這樣不太好吧？&rdo;

&ldo;咋？你難道還想好吃好喝招待他們，把他們像大爺一樣伺候得白白胖胖？&rdo;孟翔冷笑。

&ldo;當然不是。可是萬一師座或參座問起來，兄弟我無法交差呀！&rdo;班長為難道。

&ldo;放心！我和李參謀為你撐著，就說審問過程中這些俘虜集體暴動，試圖搶奪武器逃跑，我們迫於無奈才將其擊斃。&rdo;孟翔笑得近乎邪惡。

&ldo;可是&rdo;班長還有點猶豫。

&ldo;你下不了手，就讓我來吧！&rdo;孟翔奪過他的三八大蓋，嫻熟地子彈上膛後對著俘虜隊伍裡的第一個毫不客氣地扣動了扳機。&ldo;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