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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笑，沒再說什麼，拿過茶壺又給自己沖了一杯。

淡淡的石蒜香氣蔓延，一同侵略四處的還有沉默。

遠處忽然傳來極其輕柔的、類似海浪的聲音。

林淼微怔，抬頭看天，然而天空是不存在的，頭頂被藍綠色的霧氣掩蓋，再上方像是黑色，不知天在何處。

潮汐一般的聲音從看不見的盡頭傳來。

&ldo;還沒猜到這是哪裡麼?&rdo;那人笑。

林淼回神，看向她。

回答她，有種承認自己愚蠢的感覺，她不想丟失自尊。

於是沉吟片刻，從桌上拿起了那杯無人問津的茶。

石蒜花茶……是不是在哪裡喝過?

&ldo;我換句話問，&rdo;見她沒回答，那人又笑了，&ldo;還是沒想起這是哪裡麼?&rdo;

想起?

林淼擰眉，看向她：&ldo;什麼意思?&rdo;

&ldo;字面意思。&rdo;那人喟嘆，&ldo;林淼，你真是讓我很失望，我真沒想到事到如今，你既沒有想起這是哪裡，也沒想起我是誰，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rdo;林淼本能感覺這背後蘊藏深意，倒是不慌，反而套話。

&ldo;我當然知道，我甚至還告訴過你……&rdo;那人說，&ldo;我就是你啊。&rdo;

&ldo;……&rdo;

&ldo;我就是你啊。&rdo;

在豐南嫦月彎的時候，那個怪物也曾那樣說過。

&ldo;原來那次真是你。&rdo;林淼似乎並不感到十分意外，&ldo;幾次命案背後都有你的手筆……那些命格屬陰的魂魄，都是你帶走的吧。&rdo;

她點頭：&ldo;可以這麼說。&rdo;

&ldo;你究竟想做什麼?&rdo;

&ldo;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rdo;她笑笑，並不正面回答，&ldo;對了，我有個名字，你可以叫我……林忘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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