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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寒挑了下眉：&ldo;這是什麼?&rdo;

林淼：&ldo;你看。&rdo;

灰色的影子團被按到七星盞上，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影子竟然被&ldo;灌&rdo;進了七星盞的凹槽內，很快，之前多出的那塊半透明的東西範圍擴大了一些。

做完這些，林淼晃了晃七星盞：&ldo;這是狽鼠那邊沒吃完的殘魂，救不回來了，我就拿回來試試。你看這個東西，像不像蠟油冷卻的樣子?&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謝長寒一怔，&ldo;這是燈油?&rdo;

&ldo;只是個猜測。&rdo;林淼說，&ldo;如果這真的如傳說中的那樣是盞燈的話，那多半就是燈油了。&rdo;

&ldo;所以你……&rdo;謝長寒的視線轉到她濕漉漉的身上，這一路上過來，她身上的水倒是不滴了，衣服也幹了些許，但仍是潮濕的，穿在身上想必很不舒服，&ldo;要不要去洗個澡?&rdo;

&ldo;啊?&rdo;話題是怎麼跳躍到這裡的?林淼愣了愣，搖頭：&ldo;沒事，我等可雨的靈魂回來再去洗，不然我……不放心。&rdo;

&ldo;你好像挺喜歡她的?&rdo;

&ldo;……也許是吧。&rdo;林淼說，&ldo;畢竟我也沒什麼同齡的朋友。&rdo;

月色從窗外照進來，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寂寥。

常可雨的靈魂大約一炷香之後就回來，她緩緩睜開眼睛，很疲憊地問林淼和謝長寒這是在哪裡。

魂魄剛剛歸體感到疲勞是非常正常的，總之能回來就好，林淼鬆了口氣，讓她好好睡覺不用太擔心，之後便回自己那間房間洗澡換衣服去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將常可雨送回家，因為林淼沒有手機，謝長寒就給她留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讓她有急事聯絡，二人就打算告別回江盈。

常可雨救回來了，江盈xx大學許願池案的兇手也送給了陰差賞善罰惡，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只是，仍有&ldo;那個人&rdo;的陰影懸在心頭，就彷彿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一樣。

前一個案子，是聽見自己的聲音。

這回的案子，是看見自己的臉。

林淼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有了些別的計較。

回到江盈市自己居住的地方後，林淼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衝進洗手間，對著廁所裡的鏡子看了半晌。

自己的髮絲、額頭、眉、眼、鼻、嘴……無一處不熟悉。

她撫摸上自己的臉頰，一直看到對自己的臉感到陌生才收回視線。

回來之前，謝長寒曾問過她，符錐入體有沒有受到傷害，她的回答是沒有。

&ldo;我畢竟是人，為什麼要怕符錐呢?&rdo;當時她是這麼說的。

然而現在，對著鏡子裡逐漸顯得陌生的自己，她的喃喃自語改變了內容。

&ldo;我究竟……是什麼呢?&rdo;她問。

真的是人麼?

……

另一邊，謝長寒送林淼回家後，久違地回到了他和師叔租住的房子內。

一切和走前沒有區別，唯獨茶几上多了只黃符紙鶴，看見他回來還扇了兩下翅膀。

&ldo;是師叔的回信?&rdo;謝長寒挑了下眉，有些驚喜地走過去，將紙鶴撿起來開啟。

他等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