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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淼檢查了兩個陣眼以及二十三個大小節點之後，謝長寒終於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他們從暗處出來，謝長寒進去買充電器，林淼就站在街邊等他。

北城區的夜色她天天見，卻難得像這樣站在街上看。

街邊的行道樹枝葉茂盛，一株接著一株，路燈從樹叢間探出頭，投下昏黃的光。

遠處走來一個行人，影子拖得老長。

&ldo;等一會兒吧。&rdo;謝長寒從便利店裡出來，跟林淼說，&ldo;我拜託了裡面那個人，讓我充會兒電，我們在這裡等一下……你看什麼呢?&rdo;

&ldo;你那個什麼&l;楊警官&r;的，查戶口也不會那麼快吧。&rdo;林淼興致缺缺地說著，眼神始終盯著路口，&ldo;我在看那個人。&rdo;

那是個中等身材的人，戴著一頂寬簷帽，口罩、襯衣、西裝褲，外加一雙高跟鞋，全身上下裹了個嚴嚴實實，甚至連雙手都戴著手套，乍一看，一絲肌膚都沒有露出來。

&ldo;她穿得好多。&rdo;林淼說。

謝長寒：&ldo;……林淼，其實你也穿了很多。&rdo;

&ldo;我是為了擋身上的符，她又是為什麼?&rdo;林淼收回視線，飛快地看了謝長寒一眼，打了個哆嗦往店裡走，&ldo;嘶，太冷了，我們進店裡去吧。&rdo;

&ldo;你剛剛明明還說自己不冷，&rdo;謝長寒無奈地跟在她身後，&ldo;店裡開著空調呢，豈不是更冷?&rdo;

&ldo;空調沒事，只要不在街上……&rdo;

嗒。

嗒。

嗒。

嗒。

那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優雅地向前走。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每當她朝前走一步，那在路燈下被拉得格外長的影子就變得更長一些。直到她走到正對著便利店門的地方時，影子已經蔓延到了路邊建築的白牆上。

又長，又大。

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寬簷帽微微上抬，似乎正在注視著店內。

而後，沒有人看見，那漸漸延長到近三層樓高的影子，忽然多出了一隻手，拿下了頭頂黑色的帽子，對著便利店的方向彎下腰，行了個禮。

全程，影子的主人都筆筆直地站定，對身後影子的所作所為無知無覺。

影子行完禮，重新直起身，將黑色寬簷帽戴回頭頂，手臂和身軀融為一體，漸漸縮短，從牆壁上退了下來，直到恢復成正常的長度。那人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重新邁開腳步，不緊不慢地走了。

林淼猛地回頭。

&ldo;怎麼了?&rdo;謝長寒舉著盒冰淇淋走過來，&ldo;你說的是這個?&rdo;

&ldo;剛才……沒事，我可能太敏感了吧。&rdo;透過便利店的玻璃窗，林淼看著空蕩蕩的街道，那個行人不知是沒往店門前走，還是已經路過了，總之不見蹤影，外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她回過神，重新看向謝長寒拿過來的冰淇淋，搖搖頭：&ldo;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酸奶味的。&rdo;

&ldo;這不是酸奶味?&rdo;

&ldo;這是杏仁豆腐味……你別看見米黃色的包裝就以為是酸奶味啊……&rdo;林淼推著他回到冰櫃前，重新去挑冰淇淋。

為了充電，兩人在便利店裡耽擱了半個多小時，林淼趁這工夫吃完了一盒她肖想已久的冰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