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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你跟薛採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原來的我，想要尋找記憶，所以跟著你們走。現在……&rdo;

頤非悠悠道：&ldo;現在，你已經不需要尋找記憶了，自然也就不用跟我們同行了。&rdo;

&ldo;你想殺我嗎？&rdo;秋姜的眼神一下子尖銳了起來，像一把劍，明晃晃地刺過來。

頤非沒有退縮，頂住了那逼人的鋒芒。

兩人對視了很長一段時間。

頤非輕輕開口道：&ldo;不是友，既是敵。&rdo;

&ldo;但你真的知道誰是友，誰是敵嗎？&rdo;

頤非沉默。室內再次陷入沉寂。

如此又過了好一會兒，換秋姜開口道：&ldo;薛採是璧國人。風小雅是燕國人。而我和你，都是程國人。&rdo;

頤非的眉頭跳了跳，這句話，似是戳到了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

&ldo;如意門再為非作歹，頤殊再荒淫無道，都是程國自己的事，豈容外人插手？燕和璧趁火打劫，你身為程國的前三皇子，皇族血脈，難道要幫外人瓜分自己的國土，魚肉自己的子民？&rdo;

頤非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ldo;如意門之前可以選頤殊，現在就可以選你。只要我回到如意門，查明一切，拿回權杖，成為新一任如意夫人。程國的事情……&rdo;秋姜說著，上前幾步，握住他的手，&ldo;由我們程國人自己解決。&rdo;

頤非的眼神起了一系列變化，似海面上突然倒映出了一輪彎月，泛起光的漣漪，緊跟著，那漣漪變成了笑。

&ldo;真是……讓人沒法拒絕的理由啊。&rdo;

&ldo;你同意？&rdo;

&ldo;為什麼不？正如你所說，如意門跟程國才是命運同體。&rdo;頤非反握起秋姜的手，放到唇邊慢悠悠地吻了一下，似刻意調戲，又似情不自禁，&ldo;咱倆……也是。&rdo;

秋姜皺眉。

頤非便朝她眨了眨眼睛，笑得親暱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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