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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笑什麼？你們笑什麼？我沒亂說，是這個刁婦先侮辱我家公子，我出於憤慨才忍不住打她……&rdo;車夫慌亂辯解，結果眾人全都笑了。

一人指著我道：&ldo;她是個啞巴，怎麼辱罵你？&rdo;

&ldo;撒謊也不先問問清楚，啞巴都能罵人，那天可真要塌了！&rdo;

&ldo;你這仗勢欺人的狗奴才，跑我們魚麗城來撒野，管你家主人是誰，城主大人，可一定要嚴懲他啊，不能讓咱們城的人白白捱打！&rdo;

這些人，剛才不見他們出手攔阻，如今見孔三關來了，倒個個義憤填膺起來了。

孔三關問我：&ldo;你要不要告他？&rdo;

依我朝律例，捱了打，是可以告的，然後由官府來處判，或賠錢，或坐牢。

我記得有一次，鄰街的王叔砍柴時被一惡少推下山，傷的不輕，於是這位孔大人就判惡少替王叔砍一個月的柴。那位嬌生慣養的少爺哭天喊地，家屬們去求情，孔大人說：&ldo;知人艱辛，方能憐人不易。&rdo;結果，惡少砍了一個月的柴後，性格大改，從一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變成了一個謹言慎行的大好兒郎。

那是孔三關最令百姓津津樂道的一段佳話。

如今，他這樣問我，我打量著那打我的車夫，想像著他幫我站在街角賣花的情形，不由莞爾了。

孔三關見我這種情況下還能笑，便怔了怔：&ldo;如何？&rdo;

我搖搖頭，指指馬夫的鞭子，再摸摸我的後背，露出不疼的樣子。不過確實也不太疼，那車夫還是手下留了情的。

孔三關點頭道：&ldo;好。既然這位姑娘不追究，你走吧。&rdo;

車夫卻不肯走，表情焦躁：&ldo;大人有所不知，我家的花一夜之間全死了，公子心疼不已，我等四處尋訪會種花的奇人，聽說魚麗有個崔娘很厲害，連夜趕車來請。是我太過著急，這才得罪了姑娘，剛才揮鞭子，也只是嚇嚇她，並沒真箇打……大人，請務必讓這位姑娘跟我去看看花還有沒有的救啊……我從帝都來一趟也不容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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