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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說來說去,只怪陸朝這個小人!”蕭問咬著牙冷哼,“風水輪流轉,歷代奸臣,無人能善終。他早就是眾矢之的,只不過是缺那個點火的人罷了,別看現在得意,可朝堂上下哪個不記恨他?你瞧著吧,總有沉不住氣的。”
上年年初宮裡就傳出今上龍體抱恙的事,眼下陸朝能一手遮天不過是仰仗官家,若聖上仙逝,他沒了靠山,屆時要對付他就易如反掌了。
兩人對坐互相吃了一陣酒,等身上四肢血液回暖了,江城才問道:“江言這孩子可有給你添麻煩?”
“沒有的事。”蕭問撕下一片雞肉在嘴裡嚼,“小言這娃娃很能吃苦,懂事得早,和你當年有得一拼。”
他聞言含笑不語。
蕭問邊吃邊問:“如今你還在給嚴濤做事?我聽說他南下治旱澇去了,怎麼沒帶上你?”
江城放下酒杯,“近來去了明家,沒跟著他。”
“明家?哪個明家?”
“明見書。”
他微愣一瞬,眉頭立時皺了起來:“怎麼跟著他?這廝可是陸朝的爪牙,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城把熱酒往杯中傾倒,語氣淡淡的:“我知道。”
遇上陸朝的事,他可是素來坐不住的,今天反倒是這幅表情。蕭問把酒舉到唇邊,定定地盯著他喝,有些看不破。
與此同時在明家堂屋裡,一眾女眷談笑風生,逢年過節明家人都會到這邊小住幾日。明見書排行老三,家裡還有兩個哥哥,可老二早夭,明家就只剩兩個男丁了,算不上興旺。明見琴雖是老大,但早些年仕途坎坷,官位坐得不如明見書大,只是交友廣泛,人緣挺不錯。
今天過府的是明大老爺的兒媳婦,孃家姓孫,為人精明又能言善辯,上回也曾到府裡來過,正是葉夫人當著她的面損了明霜,故而明霜印象深刻。
一見她和明繡從外面款款而來,起身就笑道:“喲,咱們明家的兩朵嬌花兒到了,快請快請,來上座。”
在場聞言皆熱鬧著笑了一回,明繡聽著很是舒服,伸手攏了攏頭上的簪子,細步纖纖當真走到上位去坐了。明霜唇邊含笑,由杏遙推著她在葉夫人下首處落座,底下忙有丫頭斟茶倒水。
“這府裡的山水真是養人得很。”孫氏邊吃茶邊朝張姨媽誇讚道,“你瞧瞧,三個姑娘個個水靈好看,比咱們那時候美多了。這臉啦胳膊啦身段啦,誰家比得過?”
“那可不?我正是三姑娘這年紀時,人都還沒長開呢。”
“也是嬸孃教得好,哪像我們。”孫氏掩嘴輕笑,“我婆婆在家可總嫌我話又多又沒規矩的。”
儘管不待見明繡,自家閨女又不在場,可都是奉承話,葉夫人非常受用,在旁笑得滿臉開花。
“大過年的,也沒帶什麼好東西送給兩個姑娘,我這兒有兩串蜜蠟佛珠,權當是禮物了。”
雖是小物件,這東西價格可不低,明霜是個識貨的,見明繡歡歡喜喜的接了,她卻遲疑片刻,轉而問道:“嫂嫂厚愛了,只是這麼貴重的禮,霜兒承受不起……母親信佛,依我看不如母親替我收下?”
孫氏笑著“哎喲”了一聲,“好機敏的丫頭啊,知道我有事求你,事先就想把山芋往自己娘手裡丟了?罷了罷了,看把你嚇的,其實不算什麼大事。”
她整理髮髻,琢磨了一會兒,衝著葉夫人笑道:“是這樣的,慶壽公主過幾日在府裡有個賞梅宴,請了不少年輕的公子小姐去賞玩。本是想為宜春郡主擇婿,但曾聽郡主提到過霜兒,覺得這孩子有意思,便也想她讓去一趟。我是個中間人,今兒特來討嬸孃的示下。”
明霜聽得心裡一咯噔:平白無故,公主為何會想到她?難不成是郡主的主意?
原本這種場面葉夫人是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