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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沒開燈，電視機散發熾白的冷光。

&ldo;怎麼不開燈？&rdo;念忍站在客廳拐角處，手摸上電燈開關。

沈慳離回頭，燈光乍亮，他眯了眯眼睛，&ldo;懶得開了。&rdo;

念忍提著塑膠袋走進來，窸窸窣窣一陣響。

她將袋子扔在茶几上，&ldo;哐當&rdo;，重物撞擊聲。

念忍：&ldo;我去換衣服。&rdo;

&ldo;嗯。&rdo;

沈慳離好奇翻了翻袋子，裡面很多零食，他還發現幾瓶雞尾酒。

念忍換了身休閒的家居服回到客廳，沈慳離手裡舉著瓶雞尾酒，沖她晃晃，&ldo;你買這個幹什麼？&rdo;

四目相觸，念忍神色疏淡，&ldo;我還沒喝過，想嘗嘗。&rdo;

沈慳離翹起食指，左右擺動兩下，&ldo;你未成年，不能喝酒。&rdo;

念忍撇嘴，&ldo;這種不就跟飲料差不多嘛。&rdo;

沈慳離皺眉，卻沒再阻止。

念忍開啟，嘗了一口。

&ldo;怎麼這麼難喝？跟我想像中不一樣。&rdo;

&ldo;呵，你還真以為這是飲料怎麼的。&rdo;

念忍將瓶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ldo;嘖，不喝了。&rdo;

然後抱起一袋薯片吃。

電視裡放著非誠勿擾，念忍皺眉，&ldo;你怎麼看這個？&rdo;

沈慳離目光釘在電視螢幕上，似專注，&ldo;看這個怎麼，提高情商，挺好的。&rdo;

&ldo;……&rdo;

念忍便跟著沈慳離一起看非誠勿擾，看到最後，也覺出點意思來。

兩人安安靜靜看電視，不說話，也不討論。

突然，寂靜的空間響起沈慳離低磁的嗓音，問：&ldo;你心情不好？&rdo;

念忍嚼薯片的動作一滯，&ldo;嗯？&rdo;

&ldo;你心情不好。&rdo;這次換了肯定句，&ldo;和厲奎有關？&rdo;

&ldo;……唔。&rdo;含糊地，應了聲。

沈慳離視線飄過來，落在她臉上，&ldo;你們聊了什麼，他為什麼突然來找你。&rdo;

念忍眉目間浮起一絲煩躁，不願深談，生硬道：&ldo;沒什麼。&rdo;

見她不想多說，沈慳離便沒再問。

手機上，方珂問沈慳離什麼時候回家。

他回覆：念叔和趙姨都不在，我今晚陪念念。

時間逼近零點，念忍打了個哈欠。

某一時刻，沈慳離側頭，見她仰面倚在沙發靠背上睡著了。

嘴巴張開一條縫，在呼吸，發出細微的鼾聲。

沈慳離笑笑，抱她回臥室。

智旻

行走間，念忍被驚動，她在沈慳離懷裡不安地蹭來蹭去，腦袋頂著他胸膛，像頭小牛。

沈慳離無奈，抱緊了她。

他將她放到床上，然後給她拖鞋、蓋被子。

做完這些之後，沈慳離沒立刻走，趴在床邊看她。

柔嫩的紅唇，色澤盈潤。

他情不自禁靠近，卻聽見她一聲嚶嚀：&ldo;……厲奎。&rdo;

如遭雷擊，沈慳離瞬間彈開。

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沈慳離回到客廳，視線觸及那瓶念忍未喝完的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