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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說,&ldo;相處總得磨合對吧,把話說清楚就好了。&rdo;
何不言低低地應了聲。
徐苑踩著拖鞋,抬腳碰了碰何不言的鞋子,笑問:&ldo;要不要下去?&rdo;
何不言想了想,抬起眼說:&ldo;再待會兒。&rdo;
&ldo;ok。&rdo;徐苑又重新坐在他旁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抓著粗繩,仰頭看了眼夜空,嘖道,&ldo;又沒有幾顆星。&rdo;
何不言說:&ldo;我會畫星星。&rdo;
徐苑忍不住笑,說:&ldo;我也會。&rdo;
他說著,仰著頭舉起手指,給天空畫了顆星星,滿眼的笑意,說:&ldo;我給這顆星取名為不說話星球,星球裡住了只不說話的老虎。&rdo;
何不言也笑,低問:&ldo;你呢?&rdo;
&ldo;我啊。&rdo;徐苑又在半空中畫了顆星,笑著說:&ldo;這是我的星球,你給取個名字?&rdo;
何不言思忖片刻,一雙眸子漾開笑意,放緩了語速,說:&ldo;叫許願星球,星球裡的人每個願望都能成真。&rdo;
徐苑笑道:&ldo;我名字諧音啊。&rdo;
何不言偏眸看他,&ldo;你有什麼願望?&rdo;
&ldo;我上個願望已經實現了。&rdo;徐苑想了想,低頭一笑,輕而緩地說,&ldo;現在再許個願,希望日子都能這麼平淡順遂地度過。&rdo;
何不言說:&ldo;會的。&rdo;
徐苑牽住他的手微微抬起,在眼前晃了晃,失笑道:&ldo;有點難啊,應該比考清華還難。&rdo;
何不言沉默片刻,低聲說:&ldo;我媽從來沒打過我,她,真挺好的。&rdo;
徐苑轉頭安靜地看著他。
何不言回握住他的手,語調依舊不疾不徐:&ldo;我爸去世後,我爺爺想帶我走,說我是何家唯一的後代‐‐&rdo;
徐苑一怔,插話問:&ldo;你爸也姓何?&rdo;
何不言&ldo;嗯&rdo;了聲。
徐苑笑笑,&ldo;我之前還納悶你怎麼跟媽姓呢。&rdo;
何不言也笑了下,接著說:&ldo;我媽一邊料理後事一邊爭奪我的撫養權,說什麼也不讓我跟他們去省會,她那段時間非常累,還要照顧我。&rdo;
徐苑輕輕眯起眼,認真地聽著。
&ldo;他們怕我媽以後改嫁,讓我過到我爺爺戶口上,鬧了好久才罷休。&rdo;何不言嗓音漸低,隱約帶了絲嘲諷,&ldo;她每天躲在房間裡哭,告訴我要爭氣才不會受人欺負,也是從那時候起,她變得特別嚴格,比之前更要重視我的成績。&rdo;
徐苑恍然點頭,輕喃:&ldo;原來是這樣啊。&rdo;
何不言側眸,直直地看著他,微彎了嘴角,語調一如既往的寡淡,卻隱隱透著一絲笑意:&ldo;她就是想我們以後能過得更好一些。&rdo;
徐苑陷入沉思,只輕輕應了聲。
何不言也沉默。
灰沉的夜空上仍然綴著幾顆黯淡的星星,還有兩個掛在半空中的透明星球。
晚風也變得緩慢,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柔地撫過柔軟的黑髮。
頭頂上的白熾燈光線明亮,照亮了一大片地面,也照出了影子。
很普通的一個夏夜。
徐苑感覺手心慢慢滲出熱汗,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溫度都很高。
他輕咳一聲,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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