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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親的也不行啊。&rdo;袁梅急了，把茶壺放在桌几上，看著他們，問，&ldo;你們爸媽知道嗎？&rdo;

徐苑頭皮驟然一麻，他來不及思考，直接跪在地上，狠狠咬牙，說：&ldo;你別告訴他們，求你了……&rdo;

何不言看到他跪下，皺著眉彎腰要把他拉起來。

徐苑卻扯了扯胳膊，無聲地拒絕。

袁梅一直看著徐苑，眼睛又騰起一層水霧，說話間聲音也隱約帶著哭腔，&ldo;苑苑你起來，快起來……別跪著……&rdo;

徐苑低著頭，狠狠咬著牙，跪著不動。

袁梅抹了抹通紅的眼角，似有若無地夾著一聲嘆息，終於妥協，&ldo;我答應你，我不告訴他們，你快起來。&rdo;

徐苑抬起眼，直直地看向袁梅。

袁梅連忙彎腰把徐苑扶起來，到一邊沙發上坐下。

她側眸看著他，沉默了好久，才輕聲說：&ldo;苑苑，你……你們這樣，多久了？&rdo;

徐苑不敢看到她的眼神，只搖頭，低著眼，&ldo;沒多久。&rdo;

&ldo;你們能不能……&rdo;袁梅看了看站在一邊沉默的何不言，欲言又止。

徐苑意識到她要說什麼，臉色一變，語氣堅決地說：&ldo;不能。&rdo;

袁梅反映過來後沉沉地嘆氣，眼神黯淡無神，聲音更輕，&ldo;這樣不好辦啊……&rdo;

袁梅在首都生活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思想方面也較為開明，只是，自己的兒子也是……無論如何，還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

她的手按著額頭，凝眉，沉默良久。

徐苑放低了聲音，幾不可聞地說：&ldo;我知道。&rdo;

袁梅抬頭，看向徐苑，轉而又看了眼何不言，嘆了聲問：&ldo;你真的喜歡他嗎？&rdo;她一頓，似乎還有些不死心，再補充了句，&ldo;很喜歡的那種？&rdo;

徐苑&ldo;嗯&rdo;了聲，終於抬起眼皮，看著何不言，朝他微彎了下唇角。

何不言對上他的目光，眉眼終是柔和一些，也低聲說：&ldo;我也是。&rdo;

&ldo;但你們爸媽……&rdo;袁梅眉心緊蹙，&ldo;他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可能會崩潰，也有可能一直不會同意……你們有想過他們嗎？&rdo;

徐苑抿緊唇角，緘口不語。

他有想過，睡不著就在思考，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袁梅又低嘆一聲，放緩了語氣，一字一句格外鄭重認真地說：&ldo;還有，你們的未來，以後沒有小孩，老了該怎麼辦，在一起的時候還能相互陪伴，可萬一你們誰先走了，另一個留在世上又沒有人陪伴……這些，你們都有想過嗎？&rdo;

徐苑彎了下唇，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ldo;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眼前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哪裡有心思想那麼遙遠的事。&rdo;

袁梅想了想，遲疑著，輕聲問：&ldo;苑苑你……真的沒辦法喜歡女孩子？&rdo;

徐苑輕笑一下，說：&ldo;是吧，沒喜歡過她們。&rdo;

袁梅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