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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躺回被子裡，含糊不清地說：&ldo;我再睡一會兒。&rdo;

他這一會兒就真的是一會。

回籠覺睡了不到十分鐘，何不言就起床，穿好衣服去洗漱，然後坐在桌子前看書。

他們上午九點的車回雲城，直接回學校上課。

徐苑聽了幾篇英語短文也起床，沒多久，物理老師來敲門，帶他們去吃早餐，吃好早飯就直接去車站。

下了一整夜的雪，路面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一踩一個腳印。

徐苑回頭看了下身後一連串的腳印，樂了，開玩笑道：&ldo;雪地裡來了群小畫家，小雞畫竹葉，小狗畫梅花，小鴨畫楓葉，小馬畫月牙，徐苑畫金元寶‐‐&rdo;

物理老師笑起來，說：&ldo;這是小學學的課文吧？&rdo;

&ldo;小學一年級的。&rdo;徐苑說，&ldo;那時候老師叫我們上黑板畫畫，記得比較深。&rdo;

徐苑讀一年級的時候，袁梅跟徐福福離婚走了，老師叫他去黑板上畫畫，他畫了媽媽，畫功不好，畫得很醜，別的小朋友看到都在笑，就他沒笑。

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得這篇課文。

回到學校的時候，英語老師正在上課。

看到他們倆，點頭示意他們進教室。

徐苑坐上座位，從左手邊書堆裡抽出書，輕輕拍了下李慕，低聲問他老師在講多少頁，李慕一說，徐苑就轉頭跟何不言說了頁數。

李慕怔了怔，有些沒反應過來。

一下課，他就迅速轉過來，興致勃勃地問：&ldo;你們好了？&rdo;

徐苑低頭看課上講的語法知識，漫不經心地回：&ldo;什麼？&rdo;

&ldo;你們倆啊。&rdo;李慕朝他擠眉弄眼，&ldo;終於說話啦！&rdo;

徐苑反應過來，抬頭瞥他一眼，嘖道：&ldo;哎，你咋那麼多閒功夫關心別人呢。&rdo;

李慕無辜道：&ldo;你們冷戰的時候，都波及到附近人好嘛，我快被冷死了，不敢講話了都。&rdo;

他說完，又笑起來，接著說：&ldo;不過，兄弟嘛，和好了還是哥們！&rdo;

上次在他家燒烤，王燦要去徐苑家裡寫作業，不小心說漏嘴透露徐苑和何不言成一家人的訊息，李慕才知道自己一直誤會他們倆了，原來不是那種關係。

怪不得之前看著總隱約覺得不太像。

王燦跑了過來，興奮道：&ldo;徐哥你回來了啊，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rdo;

&ldo;有。&rdo;徐苑眼也不抬：&ldo;給你帶了省會的雪。&rdo;

雲城離省會有段距離，這兒雪下得沒那麼大，只是小雪，一落地就化了。

王燦愣了愣，&ldo;啊？&rdo;

徐苑朝何不言揚了揚下巴，眉眼帶著笑，&ldo;雪團呢？&rdo;

何不言說：&ldo;放在走廊欄杆上。&rdo;

王燦更愣，看看徐苑，又看看何不言：&ldo;啊？&rdo;

&ldo;啊什麼啊。&rdo;徐苑嘖了一聲，說：&ldo;我倆專門從汽車上扒拉出雪的，揉成糰子，整得跟南方人一樣，就為了帶給你。&rdo;

李慕一聽，跑去教室外面看。

&ldo;不是。&rdo;王燦終於回過神，錯愕地問：&ldo;徐哥你不生氣了啊？&rdo;

徐苑說：&ldo;不生氣，我大度。&rdo;

&ldo;一笑而過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