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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奇看了她一眼，「是你自己太專注了。」

譚殊反駁：「那你也不能突然跑到我背後呀，會嚇死人的。」

譚奇若無其事道：「剛剛畫什麼呢？我都沒看清楚。」

譚殊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她伸手按住自己的日記本，「這是我的隱私, 不能給你看。」

譚奇睨了她一眼，「我又沒說要看,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不就是兩個醜醜的小人嘛, 跟動畫片人物的風格差不多, 也沒什麼好看的。

譚殊沒將日記本放回抽屜，而是拿在手裡，她準備帶到學校去，不然萬一老譚搞偷襲，她的秘密不就暴露了嘛！

「爸，你今天下午怎麼有空回來呀？」譚殊問。

譚奇知道她想轉移話題，偏偏不如她的意，「有空就回來了，還碰巧聽見你彈鋼琴。」

譚殊：……

也就是說，他在自己彈鋼琴的時候，就回來了？

她最後彈的那首曲子，就是葉老師昨天唱的《蝸牛和黃鸝鳥》，如果老譚聽見的是這一首，好像也沒什麼。

然而，老譚很快打破了她的幻想，「《river flows you》，這首曲子……」

「我就是隨便彈的。」譚殊打斷他，「曲子也是隨便選的。」

一副急於解釋的模樣，將譚奇看的直皺眉，「我也沒說你是特意選的，再說了，就算你是特意選的，某些人也聽不懂吧！」

譚殊微微愣住。

老譚明明聽到自己彈了什麼曲子，也知道自己是彈給葉老師的，他竟然不打算追究嗎？

還是說，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這種時候，她能做的只有轉移話題，「爸，我見到那個小男孩了。」

譚奇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問：「你是說，那個和你患難與共的弟弟？」

他的注意力，總算是被轉移了。

譚殊立即搖頭，「不是弟弟，他其實比我大一點，而且……你也見過他。」

譚奇露出詫異的表情，「我見過他？」

譚殊點頭，眨了眨眼睛，說：「嗯，而且還挺熟的，你能猜到是誰嗎？」

譚奇沉默幾秒鐘，問：「該不會是你那位葉老師吧？」

譚殊：……

之前還很親切的叫人家「小葉」，在撞見琴房的那一幕之後，就變成「你那位葉老師」了？

見她不反駁，譚奇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微微挑眉，問：「他怎麼會突然告訴你這件事？」

譚殊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是他告訴我的？」

譚奇指著書桌上的相框，「他又不是臉盲，看到你小時候的照片，還能認不出來？」

而且就女兒這藏不住事性子，她要是之前就認出來，那小子是她曾經共患難的小夥伴，早該和自己嚷嚷了。

之前都沒認出來，現在突然認出來，可能性是很小的，除非有人刻意引導，或者直接告訴她。

譚殊解釋道：「他確實早就認出我了，可我只是覺得他看起來眼熟，我昨天和他說起這件事，他就給我你看了小時候的照片，那我肯定能認出來了。」

不等老譚發表意見，她又補充：「葉老師說，之前不告訴我，是因為覺得那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如果我我忘記了，那也挺好的。」

才不是老譚想的那樣，是葉老師突然告訴自己的。

譚奇：……

如果真的不打算說，那就算女兒問起，他也可以打個馬虎眼就過去了。

還眼巴巴的給女兒看照片，不就是迫不及待的告訴她真相嘛！

殊殊本來就挺依賴他，再加上小時候患難與共的經歷，就更容易產生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