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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一想,黎糯不滿道:「不覺得,這四個字應該笑著講比較好嗎?」說完還露出大牙演示了一遍。
他不禁起疑:「覺得,這樣笑著講,真的比較好嗎?」
她「切」了一聲,抗議:「都沒看到過笑誒。」
「笑一個吧?」
「笑一個嘛。」
「笑!」
「給笑!」
……
一個逐步前傾,一個漸漸後仰。
她幾乎趴了他的身上,手都擰上了他的臉頰,他偏偏眉頭越蹙越起。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門外站著嶽歸洋。似乎是知道黃芪下了班,想過來說幾句話。
不料兩目對四目,無辜相看了半晌,最終嶽歸洋默默後退,帶上門。
他的第一反應是:如此看來,他快做伯伯了?
☆、下-卷--6
c3醫生辦公室有道詭異的風景線,那就是窗臺上一罐罐層層壘起的可口可樂。哪怕是初入科的實習生,只要是被值班夜迫害過的,只消一眼,便對其用途一清二楚:正紅壓場,聚斂陽氣。
傳說此習慣始於某位學長。那位學長比較喜飲可樂,有次值班白天太忙以至於忘記去喝,紅色易拉罐就一直置於窗臺。結果是夜居然風平浪靜,沒有一個急診手術,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一下敲門聲,安睡整晚。要知道,外科求一個夜寐安,那是攢一輩子的品也交換不來的。學長事後認真思考刻苦鑽研,終於悟出了可口可樂的妙用,並屢試不爽。
當然一定會出現挑戰者。又有一位學長覺得他扯淡,第二日接他班時將可樂一飲而盡,棄之。後夜間發生了多年一遇的大事件,即當日術後病發生肺栓塞,折騰了許久還是沒救回來。
這不,後者為前者進行了強有力的反證。於是外三,值班同學親自買一罐可樂的習俗延續至今。當罐頭越積越多,會月底那天統一銷毀,那個班頭,也就成了同學們心中的「黑色爛尾班」。
按恐怖電影的慣例,女生通常比男生陰氣重,況且黎糯同學除了內分泌睡過兩個好覺外,別的科室值班夜,常遭護士姐姐嫌棄——基本每個班都以雞犬不寧狼狽告終。所以她很乖很順從很聽話地買了可樂。
嶽芪洋瞥了眼她恭恭敬敬雙手捧著的東西,挺不屑的:「也信這?」
「當然。」她信誓旦旦地答:「不知道之前值的那些班有多黴,該死不該死的全死頭上,該收不該收的都收床上……」
「不對!停車停車!」忽然之間她大叫,他連忙一腳剎車。
她鑽出去,過了會兒又鑽回來,手裡赫然多了一罐。
「加倍?」
「這是給的。」她把可樂硬塞到他懷裡,解釋:「不是穿孔小王子嘛,再加上換班一般沒好事,得好好壓壓。」
也不知是可樂的作用還是她的黴運期已過,整個白天確實天下太平,且樓上樓下手術結束得普遍比較早。
親愛的同學們一下臺,就收到她的逐客令。盛青陽還以為她打雞血了要鍛鍊一下自己的臨床能力,只有黎糯邊童叟無欺笑著趕他們,邊暗自揣摩:把病房當約會場所,把成百病當路,是不是很沒有職業道德?
想起以前遇到的一名學姐,她和她男朋友都是規培中的基地醫生,說他們喜歡把班頭排一起,因為她認為這世上最無奈卻也最甜蜜的事,莫過於睡前一通內線:「有重病嗎?」,再加第二天清晨一通內線:「睡得好嗎?」
這真是屬於兩個醫生的浪漫,之一。
嶽芪洋下臺的時候,她聚精會神碼她的最後一份病史,沒注意到他。
伸手她面前晃了晃,問她:「大家都走了?」
「都走了。」她說,往辦公桌努努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