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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越愣神，控制不住手勁捏緊了夏未來的後頸：&ldo;誰跟你玩了!&rdo;

夏未來吃痛，嘶了一聲，向後退開靠在牆上，歪著腦袋挑著眉毛問：&ldo;你確定不玩?&rdo;

項越幾乎能用目光勾勒出那兩片唇上挑逗的弧度，他腦子裡紛紛擾擾亂成一團。他就納了那個邪悶了，兩人身體裡的酒精都沒有超標，怎麼會變成這副光景。

而且夏未來現在的模樣跟平時那個二五郎當的樣子相差太多，實在是……太他媽帶勁了。難道真的是精神分裂?

管不了那麼多，他沒有再猶豫，狠狠吻上去，並且把夏未來往房間裡帶。夏未來隨著他的步調走，沒有抗拒。

他們纏得很緊，身體的磨合出乎意料地酣暢，夏未來甚至沒有說疼。只是他的忍耐讓身上出了一層層的薄汗，閃爍著迷離的曖昧。

蒸騰的慾望中，項越仍然沒有明白，他所計劃的一步步，緩慢而篤定，為什麼到了這個無賴的面前，就完全亂了章法。上次在江邊，他以為接近卻疏遠了，這次在深藍，他以為疏遠卻接近了，一切都這麼不可預知。

他興奮，可是也同樣不安。直到最後項越才有些清醒過來，夏未來在餘韻中對他下了結論：&ldo;所以才說你不是好人……&rdo;

他忽然有些僵。

無奈地彎起嘴角，他暗想：好人?那個蘇宇，也算是好人?他不跟你&ldo;玩&rdo;，把你扔進垃圾桶，就算是好人?……夏未來，你究竟天真到什麼地步!

指尖觸碰著夏未來出汗的面板，察覺到些微涼意，項越給他拉上被子。夏未來昏昏欲睡時聽見項越一句刻意的辯駁：&ldo;他如果是好人，你就不會是現在這樣。&rdo;

夏未來笑，抬起手在項越的床頭櫃上點了兩下，沒說什麼。

項越愕然，他看向那個床頭櫃，那裡擺放著一隻相框，還有一隻變形金剛。

第13章

項越沒想到，在那麼黑暗混亂的情境下，夏未來還能看清床頭櫃上的東西。他有些惘然，從地上散落的衣物裡掏出一包煙，走到陽臺上點燃，靜靜地吐吸。

忽然想起夏未來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吸菸會導致性無能……這種時候想起這些有的沒的，項越哭笑不得。視線在床頭櫃和蜷臥的夏未來身上徘徊，他長長地撥出一口煙，混著嘆息。

可能，我真的也不是什麼好人吧。他想。

那隻相框裡是三張笑臉，相片中的項越攬著一個女子的肩，女子的懷裡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子，孩子的小手握著項越的一根手指……他們就是吉祥的一家。

那隻變形金剛的胳膊斷了，所以孩子不要了，把它丟棄在了父親的家裡，還一本正經地告訴項越：&ldo;爸爸，你要把它放在床頭，它會幫你打壞人。&rdo;

壞人。好人。

項越意識到，原來夏未來的大腦迴路跟他兒子是一個樣的，在他的眼中，好人和壞人劃分得清清楚楚，旁人不能理解他對於這個界限的定義，而他的固執讓人無可奈何。

這樣的思維方式，很無賴，很無恥，也很殘忍。

夏未來醒了以後去浴室把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一副神清氣爽地模樣對熟睡中的項越說：&ldo;哥們兒醒醒，勞駕把我送到簡家巷，我……那個……腿軟。&rdo;

項越眨了眨困頓的眼睛，抱怨道：&ldo;今天週六，再睡一會兒就是了。&rdo;

夏